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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漢心裡有了愁悶,便擺了點酒:“吃飯吧,工夫能那麼纏手——怎麼,你們都沒話了?真是對付不了龔淑瑤那個女人?”
“你瞎說些什麼?這不幹龔淑瑤的事——伯,我們吃飯吧,”張炳卿丟下手上的活計,“我今天與那姓林的北方人頂了牛,他太沒水平了!”
“挖你牆腳的只可能是龔淑瑤,”吳國芬卻持不同意見,說,“他林主任不必顧忌你,你也沒有礙著他什麼事。”
“礙事的是你伯呢!”張仁茂站起身來準備吃飯,“那禁酒的事,我昨天不是關照過你,讓你別去過問麼?龔淑瑤是衝著我張家人來的,我聽到過,也說起過她龔淑瑤一些閒言碎語——這酒我往後真是不戒還不行啊!”
“伯,這其實不幹酒的事,喝一點吧,”吳國芬把張仁茂推開的酒又端回來,“全怪龔淑瑤這個人的壞心眼太多了。”
“別疑神疑鬼的,我見她待我們家的人並沒有什麼不好。”張炳卿仍是堅持著說。
“我見她對人好起來便有點擔心,她總得為著些事才會對人好的,”吳國芬給丈夫盛好了飯,“你不見她對婆婆,對男人也都是這樣的麼?以前她沒想離婚時,便沒聽她說日子過不下去,還與婆婆同進同出,在街面上搖來擺去;可一提離婚,便了不得了,尋死覓活的;沒離掉時,又與丈夫一塊去上夜校,那樣子還算得親熱;當上了幹部,她多次把包辦啦,虐待啦,什麼話都抖落出來;領導不讓她離時,又好象她從未想過離婚的事;現在呢,她又有好幾個月不回家,像是要與家裡人劃清什麼界線似的;她是想著這幹部已經當穩了!她對我們家,以前不也就是時冷時熱的麼?”
“你別想得太多了,她能起得了多大的作用?”張炳卿雖然也能覺察出龔淑瑤待人的冷熱態度,但並不看重她的能耐,“她要是使鬼作怪,也只能在一些小事情上,關鍵的問題是姓林的不講道理,他總是一手遮天,我今天可沒有買他的賬,他要如何便如何,我這竹藝活還撿得起來,也不愁沒飯吃!”
張炳卿準備硬頂,他這人的缺點就是沒有應變的靈活性。
吳國芬則拿出了一個對付龔淑瑤的辦法:“我們暫時不要去理睬這件事情,讓李松福拖下那罰谷不交,就一句話,得吃飯,拿個'窮'字軟硬頂著龔淑瑤,我算定她也奈何不得,她能來掀店鋪嗎?她真敢,再與她論理!”
“那不是難為了李松福嗎?”張仁茂搖頭說,“李松福沒那份心勁,香嬸也不會同意的,她不只是在那酒裡搭了份計,她更不願意的是看著讓李松福遭受這種夾棍。”
“這不會有什麼為難的,”國芬自告奮勇,“這話就讓我去跟香嬸說好了!”
[場景2]相互窺測
辦公室裡,龔淑瑤端坐案前,她在細細地品味著一杯甘甜清香的頭春茶,思量著。
[解說]龔淑瑤在這件小事情上與張炳卿較勁很是精明。事情小,進退方便,中間夾個李松福,還牽扯上林主任,她就能好歹不直接與張炳卿衝突。此時,她還不想貿然得罪張炳卿。
在龔淑瑤的頭腦裡不斷翻騰湧現出林主任和張炳卿,還有李松福、黃大香和吳國芬等人的影象,就像一盤棋子。
[解說]這時候,如果張炳卿依著吳國芬的辦法去對付龔淑瑤,那她很有可能面臨被動的處境,甚至還不能再把李松福叫到辦事處去刁難。
龔淑瑤沒忘記上次向林主任告狀不靈的情形。
[重現]龔淑瑤來到林主任房裡。不料吳國芬也在座,她低頭思量一陣,還是向林主任告了一狀:“這李松福明擺著煮了酒,可他就是不認,還罵我是假積極,沒當幾天幹部就怎樣怎樣,遇著這種人我可沒辦法!”
吳國芬說:“李松福怎麼就這麼頑固了?他可是全鎮子上少有的老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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