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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季辛已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所以那個見到他總是羞羞怯怯卻溫情非常的孩子,開始用欲言又止的悲傷目光望向他時他便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記得他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他對他說‘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得到幸福’,他也覺得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得到幸福,所以當他知道他把那種只能當作秘密永遠隱藏起來的東西暴露在她面前時他不怨他,甚至,他還有點安心,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便是他從她望著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猶豫和遲疑,那個見了他總是孩子模樣的她也開始有了說不出口的憂愁,他知道是他傷害了她,漸漸的,她見了他眼裡再也不閃爍出光芒,即使到他房裡坐坐,兩個人也只是低著頭相對無語,再然後她的年歲稍稍大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的侍寵一個接一個的被送進府,再然後,他明白她以前那些想問的話,已再也沒有想問出口的心情了……
“……”
春航低著頭,他在瑞珠傷了頭忘記了以前的事的時候,他曾經有過那麼一絲絲的期盼,希望他還有機會可以重新關懷她,體諒她,他忘記了那個人曾經說過的話,才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如今那個夢已醒了,他的心也灰了,哀大莫過於心死,他的心已死了,還會怕別的什麼嗎——
瑞珠暗自深深的吸一口氣,決定恬下臉來實行雷打不動的對策,今天若不把事情說清楚了不管春航怎麼哄她她都不走,不過……她之前……好像已經誇下海口說不會勉強別人喜歡她……那……她到底要把什麼事情說清楚啊?是她喜歡他的事還是別的什麼?實在是……
瑞珠悶悶的拿起還剩下一少半的清酒,‘咕咚’一聲嚥下一大口,酒香瞬時在唇齒間彌散開。
這酒還真好喝,瑞珠在心裡有些賭氣的想,正胡亂想著,瑞珠忽然感覺到那僵硬的靠著她的身子似乎有了動作,春航低著頭張了張嘴,瑞珠心頭一跳,難道一開口就又要趕她?
“你……嗯……你究竟給我喝了什麼……”
春航輕輕的吐出一口壓在胸口的灼熱氣息,瑞珠有些納悶的轉頭望了一眼春航越來越低下去的頭,春航原本僵硬著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軟了下去,神志有些恍惚的搖了搖頭,春航掙扎著抬起頭,想壓下心中升起的那種怪異的騷動。
“這個是惜玉拿來的……應該是……應該是酒吧……”瑞珠搖著瓷盅裡所剩無幾的菊花佳釀,春航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把握住最後一絲理智的掙扎道:
“你走……走……嗯……”
明明應當是嚴厲的聲音衝出口時卻已莫名的化為被春情薰染得嘶啞了的低喃,春航情不自禁的又搖晃了一下,人已整個徹底的軟了下來,瑞珠怔怔的望著原本從未對她用過‘你’字的男人,越來越覺得驚訝的慢慢睜大了眼睛。
男人整個人沒了骨頭一般的強撐著床不讓自己倒下去,慢悠悠的,男人有些搖晃的抬起頭,一雙溫潤如墨玉的眼睛變得恍惚而且泛著柔媚的水光,原本蒼白的臉頰上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你……嗯……我……嗯……不能……”
瑞珠看著男人軟軟的舉起手,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指了半天,忍不住眨眨眼睛低聲問:
“你是想要什麼嗎?”
“嗯……”春航呢喃的低吟了一聲,終於模糊不清的哼出了一個字,“酒……”
“酒?”瑞珠望了望手裡沒剩多少的清酒,剛想說話卻見春航把手‘啪’的一聲搭在了她的肩上,搖晃的把身子探向她,嘴裡模糊的繼續咕噥著那個字:
“酒……”
瑞珠扶住春航打晃兒的身子,把瓷盅湊到了春航嘴邊,春航意識恍惚的就著瑞珠的手把剩下的酒全嚥了下肚,一直含在嘴裡沒有說出口的‘不能’兩個字就這樣被身子裡瞬時升起的火給燒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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