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5 頁)
穿越時間的�健��贗��2008·5·12”那場災難
■ 劉琨亞
下個星期二,就是汶川地震發生一週年的紀念日。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場慘痛的災難已變成我們記憶的一部分。面對這場全中國人的大災難,我們很難不摻雜任何情感。而深圳晚報圖片總監、《汶川·記憶之谷》書的副主編陳遠忠在選取圖片時,要做的就是這樣一件困難的事情。
理性的還原
“我們推出這本書,就是希望人們在10年20年以後,還能夠清晰地看到汶川大地震給我們帶來了什麼。”陳遠忠說,地震發生以後,很多深圳人都到了災區,而這本圖片集,收集的都是深圳攝影師在災區拍攝的圖片。他表示,一年之前,就有了做本書的念頭,但當時人們的情緒都很激動,大家也很難冷靜下來去做這樣一本書。“如今一年過去了,是時候了。”
陳遠忠說:“時間就像是一道道牆,我們穿越了這些牆,而發生過的事情就永遠停留在了最初的那個房間裡,但無論穿越了多少的牆,走了多遠,我都仍然能夠聽到5·12的哭泣和呼喊。在過去,關於大地震,我們看到了太多的充滿了情緒和情感的圖片和文字,而我們希望透過白描的手法,把當時的情景還原給大家。”
他表示,唐山大地震發生了這麼多年,人們卻很難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給人帶來了怎樣的影響,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其實,時過境遷,我們更多的記憶應該是這場地震。我們希望展示地震對於地域的破壞,對於人的影響。我們不希望這種遺憾再次出現在汶川大地震中。”
困難的放棄
如果要問陳遠忠什麼事情最困難,我想他的答案會是選擇和放棄。陳遠忠負責《汶川·記憶之谷》的圖片選擇和編輯工作,他要做的,是從1萬多張照片中選出不到100張的圖片,這個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陳遠忠表示,做了這麼多年的圖片編輯和攝影記者,他第一次感覺到選擇圖片竟然是這樣一件痛苦的事情。這種痛苦來自於兩個方面,一是他必須堅持一種理性客觀的原則,這對於一個曾赴災區進行採訪的記者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另一方面,許多優秀的圖片不得不因為篇幅的限制而放棄。
“每個攝影師的風格都不同,照片的數量和種類也很多,我只能盡我所能去選取一些不帶渲染、相對平靜的畫面。除非是必不可缺的,我們儘量放棄一些過於慘烈的場景。”從1萬多張到500張,再從500張到300張,300張到200張,200張到150張,150張到100張,再到最後的定稿,陳遠忠經過了無數次艱難的選擇和不得已的放棄。最後用在書中的圖片,只有92張。
他告訴記者,他選取的這些圖片雖然大部分都是出自攝影記者之手,但絕大多數都是沒有發表過的,是第一次與讀者見面。
紀錄片式的編排
選定了照片以後,在圖片的編排,陳遠忠也花費了不少心思。在書中,照片全部都做成了跨頁的黑白圖片,在視覺上更具有衝擊力,而圖片的分佈和排列,他更是借鑑了電視拍攝的方法。
他選取的第一張圖片是漢旺廣場上那個定格在14:58的大鐘,接下來是航拍的一些大場面的圖片,隨後展示的是一些廢墟中細小的事物,如課堂上的鋼筆等。這些畫面都是沒有人的,靜止的。隨後照片上出現了被掩埋在廢墟下的人,再到一些最慘烈的場景,如漢旺中學、映秀中學災害的情形,然後是救援和消殺和埋葬的圖片。
“我採取了這種由靜到動,從無聲到有聲的次序來展示這場地震。”陳遠忠告訴記者,這樣的結構,得益於他過去拍紀錄片的經歷,他希望把這些圖片做得就像一個紀錄片一樣,讓人們從中瞭解到地震發生後的整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