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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裡懲罰下來宋慈可是逃脫不了干係的。
宋慈一方面埋怨著範文琦,可一方面又真心擔心範文琦,說什麼範文琦的傷還是因為他的魯莽所致,若是拖累他牽扯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宋慈也心裡有愧。。。。。。宋慈心情複雜的敲開客棧一間客房的門,出來開門的是範文琦的書童,那個書童宋慈也認得,叫範中。
範中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冷笑,“喲,稀客呀,這不是宋推官家的大公子麼?”
範文琦家老爹相當是現代的省長,宋慈的父親宋鞏相當是省法院的院長,官位雖有所差異,但當時人道:官高一級壓死人,竟連這小小書童也時常欺壓他宋慈,冷言冷語一副嫌惡的表情真是讓人很看不順眼,梅曉辰差點想一腳揣開門,暴打一頓這個小書童。
宋慈攔下梅曉辰,又對範中道:“你家公子在麼?”
“宋慈!”
範文琦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就奪門而出,雙目炯炯地看著宋慈,完全忽視後面面色不善的梅曉辰和純屬來看熱鬧謝弘微。範文琦當著書童,梅曉辰,謝弘微的面在門口一下子緊抱住宋慈,口中難以自制的興奮道:“我就知道你還是擔心我,一定會來看我的,我一直等著你!”
宋慈還來不及掙脫,注意到範文琦那隻那紗布草草包裹的手臂,血跡還未乾涸,宋慈驚訝道:“你沒去看大夫麼?!你沒治療一下你的傷口麼?!”
謝弘微“好意”插言道:“昨夜我讓範兄去看大夫,範兄死活不肯去,他說一定要去救你,可是我們到那時你已經不在了,之後範兄草草料理了一下,說是宋兄若是真擔心他不想讓他死就一定會回來找他的。。。。。。嘖嘖,真情至此,令謝某都感動呀。。。。。。宋兄,你不是帶了藥箱來麼,還不快帶範兄去療傷。”
範文琦忙不已地點頭,“我一直在等著你。”
宋慈冷下臉,道:“等著我?你就等死吧——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病叫做‘破傷風’麼?!是會死人的!”
宋慈真是拿範文琦沒辦法了,若是宋慈晚一天來,那是不是範文琦就一直等著。。。。。。當宋慈解開範文琦的紗布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手臂上寸長的刀傷已經開始化膿,表皮一些地方已經壞死,宋慈氣不得道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呢?!”
梅曉辰見宋慈嘴巴那麼尖利不饒人,可神情的緊張和手下的動作都是向著姓範的,不由妒忌不已。
範文琦被宋慈拖回房中,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盯著宋慈,痴迷沉醉,竟連疼痛都忘了。宋慈忙著給範文琦拆紗布,伸手叫梅曉辰幫忙遞藥酒過來清洗傷口,梅曉辰開啟黑色藥箱,拿出一大瓶藥酒,遲疑了一下,然後險險一笑。
“慈兄,我來幫你。”梅曉辰拔開藥瓶,將一瓶藥酒毫不留情地倒在範文琦傷口上,頓時使範文琦疼得一抽一抽的。
“你——”
“我什麼我,你活該!”
“夠了!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宋慈終於忍不住發話,梅曉辰很不服氣,謝弘微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噗嗤”笑出聲來,惹得三雙眼睛怒目而視。“好好,我不笑你們了。。。。。。”謝弘微拉走梅曉辰,雖然梅曉辰不願意,但怕宋慈不高興,只好出去外廳等待。
“宋慈。。。。。。”範文琦溫柔地喚。
宋慈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也別得意,我這樣做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絕不等於我也有意於你,更不等於是我接受了你。”範文琦失望地望著宋慈,欲言又止,宋慈搖搖頭,接著專心為他清洗傷口。
範文琦道:“宋慈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說你為何不相信鬼神之說是因為你更相信你自己,你說信仰不是基於邏輯和經驗,而自信才是來自於邏輯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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