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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噢噢噢。&rdo;看來和明大口腔的&ldo;孽緣&rdo;還是難斷啊。

叢曉磊沒再說話，許煦半鞠了個躬，&ldo;謝謝叢醫生啦。&rdo;

邁出明大口腔，陽光刺眼，讓她一瞬間有點愣神，持續大半個月的治牙終於結束啦，如釋重負。

微風拂面，忍不住想唱歌，&ldo;走在風中今天陽光突然好溫柔&rdo;。

智齒，等我攢一攢錢再來吧。

叢曉磊約的第二個病人還沒有來，許煦走後便有了短暫的一段空隙。他端著保溫杯喝著水，在診室過道里晃蕩著，斜眼覷到桌上盛放的向日葵，情不自禁活動了下脖子和肩膀。

&ldo;喲，做大糞操呢？&rdo;

尹少啟在對面診臺調笑道。

繼而整個診室不約而同發出一陣爆笑。

何翹楚今天沒有上班。

往常她總喜歡把自己和叢曉磊排在一起值班，但是今天她和導師請了假，四年了，她想她有足夠的信心讓叢曉磊養成一種習慣。

早上10:00，她去店裡做頭髮。髮型總監貼心地和她聊著天，&ldo;約會嗎？&rdo;她笑笑，&ldo;給你做一個男朋友一見就移不開眼的。&rdo;

她看著鏡中自己姣好的面容，及肩長發垂在兩側，看著看著她就想起&ldo;溫順賢惠&rdo;、&ldo;宜室宜家&rdo;這些奇怪的詞彙。

&ldo;男朋友做什麼的呀？&rdo;

髮型總監很是聒噪，像只小蜜蜂一樣在耳邊嗡嗡。

&ldo;和我一樣。&rdo;

&ldo;呀同事啊，辦公室戀情躲閃得很辛苦吧，那你做什麼的呀？&rdo;

&ldo;醫生。&rdo;

&ldo;哇看不出來呀，我從小就很佩服那些拿手術刀的人，我連殺魚都不敢呢。&rdo;

髮型總監語調誇張地讚美著，何翹楚很想接受，但她還是忍不住打斷。

&ldo;我是牙醫。&rdo;

&ldo;哦牙醫啊，牙醫也很好啊，我有一個朋友之前牙疼得特別厲害……&rdo;

她終於看透，即使自己是個話題終結者，對方也能自顧自聊下去，順便還推銷她辦了一張年卡。

&ldo;所以你就這樣花了3000塊？&rdo;叢曉磊幫她布著餐具，聽她講述這個新髮型背後的曲折。

何翹楚搖頭，&ldo;我辦的是，5000元。&rdo;

她伸手比了比，叢曉磊徑直把筷子塞到她手心，一臉的無可奈何。

&ldo;那你做頭髮時髮型師和你搭訕你怎麼辦？&rdo;何翹楚手腕一彎，輕巧地夾起一塊壽司。

叢曉磊瞄了一眼，只有一個大蝦壽司是熟的，他只能吃這個了。

&ldo;髮型師，你是說咱們學校食堂負一層那個大叔麼？&rdo;

&ldo;你就沒在外面剪過頭髮？&rdo;

&ldo;放假的時候我會在我們家樓下阿姨那剪，15塊。&rdo;

&ldo;那我下次怎麼辦啊？髮型師每次都勸我燙染。&rdo;

&ldo;你說你在備孕吧。&rdo;

&ldo;備你的大頭鬼。&rdo;

這裡的壽司食材新鮮做工考究，瑩潤透亮的白米飯上臥著剝好的肥美大蝦，只是沒有了習慣的紫菜包裹，叢曉磊一夾，蝦和米飯便散開在石板上。

這也太不結實了。叢曉磊想。

他們坐在開放的大廳，主廚便在對面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