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沒被溫宴氣死,是他本事(第1/3 頁)
好一會兒,黃通判才慢慢平靜下來,抬手抹了一把臉。
霍懷定讓人給他拿了塊帕子,又給他倒了一盞熱茶。
溫宴見此,暗暗贊了聲霍大人有水平。
從前,霍太妃就教過溫宴,問話要講究技巧,要讓對方放鬆下來,才能引著他開口。
而灌迷魂湯、恐嚇利誘,僅僅只是手段,可以配合著使用,卻別一條路走到黑。
像黃通判剛才那樣,又怕又急、哭得連話都說不順了,還能問出什麼來。
眼下,眼淚擦乾了,手裡捧著熱茶,人漸漸定下來,便能順利許多。
這些道道,李知府當了這麼多年的父母官,必然也是懂的。
只是他牽扯其中,怕被連累上,才會急切著想要個結果。
之後,霍懷定問,黃通判答,費了些工夫,總算把細節都補充完全了。
來走黃通判路子的是季究身邊的小廝淮山。
淮山的話說得很好聽。
季究傾慕溫宴,只是事情沒辦好,結親不成,反倒結怨。
伯府和侯府那麼多年的好關係,卻鬧得翻了臉。
為此,季究叫父親訓了一頓,自己回頭想想,的確是自身的錯,這些年祖母太寵著了,以至於失了該有的禮數、規矩。
他想賠禮,母親遞帖子去侯府,侯府沒有接,想來是不願再與他們往來了。
祖母脾氣擰,不願主動低頭,這麼僵下去不是個法子,季究就和母親商量了,借上香偶遇之時,給溫家上下都賠個不是,老夫人再不耐煩他,總不能半道上見著他就扭頭走吧。
黃通判彼時給了建議,叫淮山直接尋溫子甫,季究進不去侯府大門,難道還進不了衙門嗎?
淮山卻道,畢竟牽涉到溫宴,姑娘家的事兒,說到底是做祖母的拿主意,還是得跟老夫人講。
「他說得特別誠懇,我就信了,」黃通判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李大人家的二老去進香了,便引著大人提了一嘴,好叫溫大人聽見。」
溫子甫看著他,問:「我是聽見了,可你怎麼確定我肯定會提議家人出遊?」
「就是一試,大人府上若沒有計劃,過幾日我會再提上香,添把火。」黃通判道。
也是運氣好,溫子甫很快就安排了。
日子定下,黃通判又佯裝隨意地提了一句,把溫子甫弄去了桐廬。
那幾天正是衙門準備巡按到府最忙的時候,同知們都得去底下縣衙,連通判都有出外差的,事兒並不難辦。
這些都敲定了之後,黃通判把日程告訴了淮山,自己亦出發去了於潛縣。
等霍懷定入城,黃通判急匆匆趕回府衙,才知道侯府出了事。
「最初的判斷是婆媳矛盾,我也就沒有往淮山那兒想,」黃通判道,「後來溫姑娘送來了物證,衙門裡要找那行兇之人,直到昨日李知府問起來,我才、才把事情都串上。」
李知府道:「你也不是官場上的新人了,怎麼就這麼天真呢!你就沒想過是伯府弄出來的事情?」
黃通判委屈道:「我、我就是想著,兩家交惡也沒有到要動刀子傷人的地步啊。」
霍懷定又問:「你收了那淮山什麼好處?」
「沒有……」黃通判忙不迭搖頭,被霍懷定盯著,縮了縮脖子,看了溫宴一眼,最後改了口,「就西子湖上吃了些酒。」
霍懷定瞭然了。
這是顧忌溫宴這個小姑娘在場,才說得簡單了些。
講直白了,就是花酒。
溫子甫道:「既如此,你跑什麼?」
黃通判一時沒有領會,看著溫子甫。
溫子甫又問了一遍:「你不知道他家歹意,只是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