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條件(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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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體虛,如此動作都無法順利發力,以至於這個笑容怪異極了。
溫宴擰眉,又喚了兩聲,桂老夫人「啊啊」地應,接著又笑。
外頭也攔不了太久,等李知府和溫子甫聞訊過來,曹氏也只能讓路。
溫子甫到母親床前問候,得到的還是如此反應,他只能跟李知府搖了搖頭。
治傷的大師又來看了一回,說老夫人大抵是受了刺激,人醒了,神智還未清,什麼時候徹底好,就說不準了。
而安氏,依舊昏迷著。
天邊吐了魚肚白,一聲低低的貓叫順風而來,溫宴循聲,就見黑檀兒在簷上搖了搖尾巴,轉身一躍,落到後頭去了。
溫宴跟了上去。
黑檀兒跑到一株銀杏樹下,動作矯捷得爬了上去。
溫宴仰著頭看,很快,貓兒回來了,嘴裡多了一塊青色布料。
黑檀兒把東西扔下,喵了聲。
溫宴撿起來看,是一塊棉布,從走線、大小和磨損來看,很有可能是衣服袖口,而邊緣處的印子讓她眼睛一亮。
「血跡?」溫宴蹲著身子問黑檀兒,「你撕下來的?從兇手身上?你遇上他了?」
黑檀兒高高揚起脖子,得意洋洋地叫了聲。
溫宴摸了摸它的脖子。
出事前,他們兄弟姐妹在寺中觀景,溫慧拿樹葉逗貓,黑檀兒哪裡肯讓她如意,三兩下跑沒影了。
直到這會兒才鑽出來。
不過,這也足夠讓溫宴鬆一口氣的了。
就算黑檀兒不會說話,沒法作證,但起碼他們現在能確定,真的是有歹人存在,而不是婆媳相殘。
不止是溫宴,之後曹氏面對衙門時都不會心虛了。
「你該早些拿給我。」溫宴低聲道。
前一刻還心情極好的黑貓頓時翻臉,一爪子按在溫宴手上,沖她齜牙。
溫宴道:「回府給你兩條魚。」
爪子一動不動。
溫宴只好道:「三條,不能再多了!」
黑檀兒猶豫了一下,哼了聲,鬆開了爪子。
饒是知道這貓就這個性子,溫宴還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得把布料拿給溫子甫,作個物證。
當然,若是老夫人和安氏能及時清醒過來,這事兒就清楚多了。
李知府拉著溫子甫出去說話了。
溫宴一直尋到了月洞門外,才隱約聽見三人說話聲。
「兩位大人,之前為了救人,廂房有不少人出入,現在很難判斷事發時裡頭還有沒有別人。」
溫子甫道:「沒有別人?仵作這是什麼意思?」
李知府打了圓場:「別急、別急!慢慢說。」
那仵作又道:「老夫人的傷是匕首造成,正是留在廂房裡的那把,那是老侯爺的遺物,你們自家人不會認錯,三夫人頭上的傷是撞床角撞的,若是歹人行兇,當時沒有任何人察覺,按說是直接下死手了。」
溫子甫惱了:「案子不是這麼斷的!臨安城這麼多相熟的人家,你們只管去問,我母親是那樣的人?我弟妹是那樣的人?」
仵作道:「真是外人行兇,在這裡進出,貴府竟無一人察覺?」
李知府按住了仵作:「話不是這麼說的。巡按隨時會到,我們臨安府同知家裡出個婆媳相殘的案子,溫大人倒黴,我也吃不了兜著走!查查,再查查!」
打發了仵作,李知府又道:「老弟,案子肯定不能這麼辦,但時間緊,我們一定要通力合作,你說呢?」
溫子甫這下是真的氣笑了。
他在李知府手下多年,豈會不知道這位話裡有話。
案子還沒有查出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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