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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王得意:“戴綠枝的父親戴群是福王的人,所以我不擔心她。雖說裘釧入宮似乎是老四緊緊籠絡住了裘家,但其實不然——崔家那一位的名利心重若泰山,只怕教出個女兒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我們就只管坐等崔氏把裘釧弄個灰頭土臉,然後再出手,挑撥著裘家大舅舅跟老四翻臉罷!”
幕僚笑著高頌“王爺英明”之後,討論起了正事兒:“同州的礦開出來了,果然很好。只是沒有得力的工匠。”
寶王沉吟:“軍器監那邊,鄒家老二難道就沒有對頭了?”
幕僚為難:“鄒二在這件事上簡直是個天才,雖然也有不少人覬覦他的位置,但手藝千真萬確都不如他遠矣。卑職就是想要勸王爺一句,但凡留著這個人,軍器監的大旗就倒不了,咱們就挖不來得力的人。”
寶王咬牙:“說不得,只好對不住老師了!”
不過三五日,寶王一系驟起發難,吹毛求疵,一路陷害尋釁,將整個鄒家打壓到了無法還手的地步。
一家子,唯有鄒後的親哥哥鄒小二郎因不曾出仕倖免。在小二郎的竭力維持之下,雖然罷官免職流放的旨意接連不斷下來,但一家子退守桑梓還是有希望的。
可寶王的目的,自然是趕盡殺絕。
就在全家人沉默哀慼地收拾行裝打算離開京城時,順天府忽然來了人,一張拘票,寫得清楚明白:“鄒禺,逼良為奴,囤積居奇,草菅人命,行為悖逆,著立即拿下!”
鄒家人都看呆了眼。
鄒二郎眼看著鎖鏈鐐銬要往自家年輕的兒子手上套,魂飛魄散,撲上去大吼:“我兒年幼,只在府中,不曾出仕,如何不能放過他?!”
一句話吼破了對方的心思,順天府的差人臉色一沉:“說得這叫什麼話?好像是我們誣陷一樣!現有你家奴婢出首,你們自己識人不清,怪得誰來?!”
鄒二郎一愣,怒吼:“何人出首?我家上下都是世僕……”
話說到這裡,忽然一滯。
不,不對,還有那個武家……現在雖然改姓了鄒,可是,他們家是自家媳婦半路買了來的……
鄒小二郎苦笑一聲,回頭看了父親一眼,輕聲道:“父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最後的指望也被帶走了,鄒老太傅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暈厥過去。
鄒家,七零八落,合族流散。
幕僚喜上眉梢,疾步來找寶王:“已經有了三個軍器監的老人兒願意跟咱們了!”
五
戴綠枝入宮了。
但是,在她之前,裘釧和崔漓都已經住穩當,而且,俱都承過寵了。
明宗滿心裡都是裘釧,哪裡來的情緒去敷衍戴綠枝?所以,只洞房一天宿在清寧宮,以後就天天往裘釧住的蓬萊殿跑。
戴綠枝暗地裡咬碎了銀牙,可是又不敢牙蹦半個不字——那可是裘釧啊!裘太后的親侄女,裘老將軍親手養大的嫡親孫女,裘大郎的掌珠,明宗的親表妹。
而且,有人悄悄地告訴過戴綠枝:“太后本來打算讓裘釧當皇后的,可是聖人不樂意讓裘家在大明宮一手遮天,所以才選了你——你可得爭氣,好好地坐穩了這個皇后的位置,轄制住裘家那個小妖精才是!”
戴綠枝深以為然,所以,皇后入宮,新朝氣象,宮妃們須得天天清晨來請安問好。
裘釧倒是沒什麼。反正她習慣了每日早起打拳跑馬習練騎射。如今雖然沒法子騎馬射箭,好歹還能打拳舞劍。所以每天完了功課再去清寧宮,反倒都是第一個到的。甚至有些時候,她都到了,戴綠枝還沒起身。裘釧也不覺得怎樣,就說一聲:“我來過了,也衝著寢殿行了禮,我先走了,還得去看我姑母呢。”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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