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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內侍拿看白痴的眼光斜了她一眼,然後看著桑九求道:“九娘是過來人,求九娘給我們講講好話?”
桑九抿著嘴笑,轉頭看坐得穩穩的鄒充儀:“您應了吧?都是跟我一樣處境的,雖然想通得慢些,好歹也算想通了。”
鄒充儀拿了茶碗吃茶,然後看桑九,嗔道:“手藝越來越糟糕。”
桑九便回頭看著四個人嘆氣:“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兒?你們以為我這名字是這麼容易回來的麼?”
打頭兒的顯然是個通透無比的人,忙叩了個頭,道:“小人也知道沒這麼快的。求主人先賜個姓。以後有機緣,再請主人賜名。”
鄒充儀這才輕輕笑起來,擱下茶碗,站起來自取了斗篷,招呼了桑九一起出去散步,一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咱們相識於掖庭,便姓葉好了。”
待鄒充儀和桑九出了門,橫翠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這當不當正不正的,雖說聖人來了一趟,可又沒說要回大明宮,你們怎麼突然……”
打頭的那個笑著拍拍身邊那個一臉壞笑的木匠,回道:“就是充儀這麼沉得住氣,冷宮又什麼事都沒發生,咱們兄弟才覺得這個主人跟著一定值!”
橫翠挑挑眉,忍不住笑罵:“鬼精鬼精的!”
……
裘太后拿到四個內侍送回來的興慶宮的腰牌,也忍不住笑罵:“這真是,我白白廢了那麼多米麵養大的幾個鬼靈精,轉眼間怎麼都看著她怎麼這樣順眼了?”
餘姑姑在一邊溫柔仔細地給裘昭儀擦拭嘴角,口中不在意地回:“鄒家六世書香,雖然比不得崔家久遠,好歹也是家傳的氣勢品性。太后又特意送了聰明人去,沒有當時納頭便拜,已經是這幾個人慎而重之了。”
裘昭儀眨眨眼,狡黠一笑,狀似天真地問:“不是姑姑給挑的人麼?”
餘姑姑撲哧一笑,順手在裘昭儀腮上一擰:“釧娘也學壞了——沒有太后點頭,我敢麼?”
裘太后也跟著一笑,片刻後又想起了什麼,笑容漸消,順手把腰牌扔到憑几上,淡淡道:“釧兒回去吧。”
裘昭儀似乎已經非常習慣裘太后的陰晴不定,順勢起身,叉手一禮,口中笑謔道:“太后又要跟餘姑姑說妃子們的壞話了,不怕皇帝表哥怪姑母厚此薄彼麼?”說完不等裘太后揚起手來,一路銀鈴似的笑聲灑下,蹦跳著去了。
餘姑姑看著裘昭儀的背影,若有所思,回頭卻看到裘太后盯著自己,忙笑問:“怎麼了?這樣瞧著我?”
裘太后搖搖頭,移開目光,自嘲地一笑,道:“人老了,蠢鈍了,釧娘剛挑撥了這樣兩句,我竟然就連你也疑上了。”
餘姑姑微怔,隨即失笑:“釧娘做什麼挑撥這個?”
裘太后便冷笑:“她不是真愛上了她那個表哥,又怎麼會歡歡喜喜地進宮來?既然進了宮,又怎麼會容忍我對皇帝其他的女人好半分?頂好我看她們誰都不順眼,然後把她捧作中宮皇后,那才如了她的心意呢!”
餘姑姑心思轉一轉,苦笑,半天才道:“****迷人眼啊!”
裘太后冷冷地一拍憑几,低喝一聲:“蠢!”
☆、84。第84章 暴病
沈邁送了這五日的“紙條”來。
孫德福在明宗身邊,心裡有點打鼓。
那夜鄒充儀月下醉舞,著實令人驚豔。然,鄒充儀入宮近四載,從未在一人面前提到過自己善舞。當年入宮之初,鄒家也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其善舞,僅僅說明雅愛調琴。
那自己為什麼要多事呢?
孫德福神差鬼使地閉口不提,也壓下了殿中、內侍兩省關於那晚這一細節的奏報。
但是,自己忘了,沈邁的羽衛也在幽隱附近佈置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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