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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哭哭啼啼地留自己過宿,不由得鳳目一瞪,就要發火。
鄒皇后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惹著他了,忙陪笑道:“聖人,您現在心火不穩,夜了,不能這樣忙忙衝出去,會受寒的!”說著,揚聲向外:“孫公公跟著嗎?把聖人的手爐和大氅拿進來!”然後作勢拽拽明宗的衣領,仰起臉來,柔聲笑問:“穿好再走,行不行?”
看著這樣明淨的一張笑臉,明宗心裡的火氣不知不覺散了五分,忍不住便伸手抓了鄒皇后的頭髮撮弄,深呼吸,也緩下了聲音,道:“我懶得去看貴妃那張端莊持禮的臉,就跟我欠她老子錢似的!你明兒讓人給她傳個話,就說即便漂亮,也得有腦子的,不然宮裡雞飛狗跳,我饒不了她。”
鄒皇后被明宗低沉的聲音撩得恍惚了一下,但還是聽懂了皇帝的意思,便笑著應了。明宗見她果真不似往日黏人,心頭又鬆一口氣,聲音裡便帶上了三分笑意:“明兒去母親宮裡坐坐吧,就說身子好些,便先去問太后的安。你這幾日用她老人家的名頭上了癮,便得親自送上門去讓她出出氣,不然不定什麼時候,她老人家便伸腳絆你一跤!”
嗯?這是在教她怎麼和太后相處麼?今朝是什麼日子?還是吃酒了?
鄒皇后感覺格外怪異,便抬起頭來打量明宗。孫德福早已進來,見兩人對立,便輕輕上前給皇后遞上了大氅。
明宗看她仍舊一片迷惑,心上便是一懶,漫不經心地加了一句:“怎麼?難道我以前沒教過你?訝異什麼?想想怎麼謝我才是真的!”
鄒皇后正伸手接了大氅,踮腳伸臂繞過明宗的肩膀往他背後披,這句調笑的話一出口,驚得鄒皇后手一抖,大氅便往下滑。黑貂皮的大氅有些分量,鄒皇后急忙伸手握緊皮領,便依在了明宗懷裡。待二人身子一觸,明宗便趁機伸手一撈,把佳人抱了個滿懷。鄒皇后腦子裡轟的一響,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便要往下倒!
明宗忙緊緊箍住她,調笑道:“皇后,你還是這樣沒出息麼?”
德福早嚇得喊了花期進來。花期便上前從皇帝手中去接鄒皇后,不料明宗卻攬著皇后一閃身躲開了花期的手,衝著花期便一眯眼:“喲!還怕我吃了你家娘娘不成?吼貴妃賢妃時的膽子哪兒去了?”
花期沒想到明宗此時居然尋趁起前賬來,忙撲通跪倒,叩頭於地不語。
鄒皇后醒過神來,忙掙扎著在明宗懷裡站好,努力平和著聲音語調道:“臣妾失態了……臣妾還在‘病中’,聖人快去吧,不然尚藥局的人該說話了……”
這個鄒氏,到底還是沒聰明起來!
明宗是興師問罪來的,本來被哄好了三分,但聽鄒皇后公然趕人,多少有些悻悻,便扶了鄒皇后站開,自己伸手摸了摸鼻子,嗤笑道:“朕沒來的時候,你這裡便歡聲笑語,朕一來,你就‘還在病中’了……”回身便輕輕踢了花期一腳:“起來吧,又不是真要罰你。以後嘴巴里放輕省些,別厲害得嫁不出去了!”
花期便諾諾站起,輕手輕腳地上前虛虛扶住鄒皇后。
鄒皇后此時已經按捺下滿懷不明情緒,穩穩地低眉福身:“送聖人!”
明宗哼了一聲,伸手接過孫德福遞來的手爐,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直走到清寧宮外,明宗才呵呵笑起來,對孫德福說:“德福,這是頭一回吧?有人把我從自己宮裡大半夜地轟出來!”
孫德福便笑著湊趣嘆道:“還別說,這事兒還真是頭一遭。只是話說回來,皇后能做到這一點,也真的不容易了。”
明宗噙著滿臉的溫和笑意仰頭看漫天星斗,不語。
清寧宮裡卻充滿了低氣壓。
採蘿衝進來,一把抓住花期的手腕,滿心惶急,聲音都要變了:“聖人要把你嫁出去麼?嫁給誰?什麼時候?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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