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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微微把臉緊緊地貼在嬰孩的額頭上,失聲痛哭:“我可憐的姐姐,我可憐的小公主……這樣的世道人心,哪裡還容得下你們活著……”
六十
話音未落,外頭一個急急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早晨聽說耿充儀已經生產,還高興地等著聖人的封賞訊息,怎麼不過幾個時辰,就亂成了這個樣子?貴妃娘娘呢?這個功夫,她不在這裡主持大局,跑到哪裡去了?”
一路質問,崔漓風風火火地趕了進來。
邵微微本來剛剛放鬆的神經,忽然一下子又繃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和戒備,接著忙垂眸屈膝:“見過昭儀娘娘。”
路修儀對崔漓的感覺也十分複雜。
不得不說,這位崔昭儀是一個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的女子。
剛入宮時,她是最高雅安靜的一個人。明宗去時,她人淡如菊,明宗不去時,她空谷幽蘭。相比較於裘釧的目中無人、直來直去,她總是更令大家感覺到舒服。
但是戴氏一旦被廢,六宮事務委於貴妃,她從旁協助。這段日子,她的鋒芒似乎就再也不願意遮蔽,結好六局,拉開自己與眾人的距離,她做得不動聲色。
以一輩子以禮儀規矩要求自己及這個世道的路修儀的敏銳,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她前後的變化,幾乎算得上是判若兩人。
可她就有那個本事,讓眾人都沒有任何察覺。
路修儀審慎地不與之接近。
然後就是魏、文事件,裘釧一怒掛印,崔漓力挽狂瀾。
連裘太后和明宗,都對她心存感激,多方維護。可她呢?得意之餘,立即露了馬腳。
大家都對她側目而視了。
接著就是這一次的事情。
裘釧還在守孝,耿氏被貶去掖庭。不管這中間到底是為了什麼,崔漓也應該要盡力斡旋一下,然後妥當地照看耿氏,令聖人唯一的骨血安全落地才是。
結果她呢?
真稱得上是當機立斷,頭一天耿氏被貶,第二天絕早她就稱病。
偌大的包袱踢皮球一樣踢回給了裘釧——
這不是擺明了要看裘釧的熱鬧麼?!
就她這種人心品性,路修儀從一開始的疑忌,已經變成了滿滿的不屑!
所以路修儀並沒有像邵微微那樣恭敬,而是脊背挺直,草草得拱了拱手,簡單道:“昭儀娘娘來了。”
崔漓頷首,卻沒有看路修儀,而是直奔著邵微微就去了:“這就是在母體中就中了毒的小公主?可憐見兒的,快讓我抱抱。”
伸手就要接孩子。
邵微微這一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溫順,而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小公主身子不好,還是婢妾抱著吧。娘娘不是也病了麼?您病後體弱,別累著您。”
路修儀一聽這話,會意了過來,立即上前一步,擋在了崔漓面前:“昭儀娘娘不是病得起不來了麼?這剛一天,就好了?只是怕好好得也沒那麼快吧?小公主中了毒,身子虛弱得很,別回頭再被昭儀娘娘過了病氣,那就更加麻煩了。昭儀娘娘還是外間坐吧,有事情您跟我說就是了。這屋裡兩個病人,都怕寒得很。”
六十一
崔漓被兩個人一軟一硬說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崔漓有些惱羞成怒,但深呼吸間,想到自己的目標,又換了溫婉笑容:“說得很是。是我失態了。路修儀,咱們外間坐吧。”
路修儀頓時對她有了一絲欽佩——這個女人,臉皮真是厚得沒治了!
崔漓到了外間,款款坐下,嘴角勾起,微微笑著問道:“聖人有沒有旨意此事究竟如何向六宮交代?”
路修儀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