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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是你一個人的對手呢!”說完,沙沙已經端來了盛著分酒酒壺和飲酒小杯的托盤,示意裘昭儀已經都準備好了。
裘昭儀便親手向托盤裡執壺斟酒,笑向鄒惠妃道:“惠妃娘娘請。”
鄒惠妃卻搖搖頭,笑道:“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妃子,如何敢勞煩太后她老人家的嫡親侄女親手斟酒?”
沈昭容早就坐得夠了,聽這話一躍而起,笑著大聲道:“我來!”
裘昭儀心裡本就不耐煩給鄒惠妃把盞,聞言順勢放下了酒壺酒杯,笑著一回身:“沈昭容有心了。”
沈昭容幾步便走了過來,直接命飛星流光搬了一張空案几放在中間的白地上,自己卻笑著向裘昭儀道:“昭儀姐姐不必這樣說,整個大明宮裡,唯有我跟鄒姐姐好,如今她不敢支使你,難道就敢支使別人了?此時此刻,我不來,誰來?”
一席話,就如同卻才端陽縣君的表達:沈家和鄒家,就是好了,怎樣?!
裘昭儀眼中的惱意一閃而過,換了冷淡:“那就有勞了。”
沈昭容卻笑容不變,又道:“順便,昭儀姐姐,你知道的,我最饞酒,如今我聞著,你這三壇酒卻不是中原的酒,其暴烈程度,只怕富平石凍春、劍南燒春都比它不得。昭儀姐姐一向也疼我,能不能賞我一罈吃?”
裘昭儀輕飄飄一笑,道:“我那裡還有好些呢,回了宮,我送你一半。如今卻不行——我只怕這三壇都不夠鄒惠妃敬酒的,哪裡還有餘量分給你?”
想替鄒氏分擔?門兒都沒有!
沈昭容的笑容卻瞬間深了三分:“那敢情好!說定了!我將才聽到了沙沙的話,你外間翟車上還有七罈,我要三壇,回宮就令人去取!昭儀姐姐可不能食言啊!”
這是,真的,饞酒而已?!
裘昭儀愣了一愣,只好含笑點頭。
……
……
小小的焦石凍葉杯裡,是一泓清亮的白色液體,細聞便是沖鼻的濃郁酒香。
鄒惠妃拿過杯子,且先微合了雙目,細細地聞了聞杯中酒,眉尖一動,喜形於色:“這竟是著名的遼東燒刀子麼?”說著,便似喜不自勝一般,往旁邊一伸:“沈妹妹,你快來嚐嚐!這竟是燒刀子(注)!”
燒刀子是遼東靺鞨和女真兩族到了秋冬季節最愛飲的烈酒。據說性烈如火,若是一口嚥下,從喉嚨到腸胃裡,便如一把燃起的鋼刀一般,又辣又熱,竟是能生生地讓人渾身起火!
因這種酒便是在那兩族中也不是十分多見,所以大唐邊軍中,無不以能喝到幾口燒刀子為榮——畢竟邊軍鎮守的,都是苦寒之地,到了冬天,若無暖身的烈酒,實在是難熬。
鄒惠妃的大伯現在已經悄然升了幽州刺史,負責東北方向的邊鎮防務,鄒惠妃卻也不曾聽得大伯能將燒刀子送將回來半壇。
而沈昭容的父親沈邁,輾轉大唐西南西北一線多年,竟也沒有機緣飲上一罈燒刀子。
是以鄒惠妃發現竟然可能是這種烈酒,潛意識裡先叫了沈昭容來嘗——
片刻,鄒惠妃又反應了過來,歉然一笑,道:“哦,忘了,這三壇是我一個人的,沈昭容卻是半滴也不要想替我的。”
說完,無視掉沈昭容貨真價實的憤怒,和裘昭儀瞬間陰沉下的面色,自己只是自顧自舉杯向趙貴妃敬去:“趙貴妃服侍聖人最久,雖說受恩澤最多,只怕同時,受委屈也最多。嬪妾敬姐姐!”
這一句話,觸動了趙貴妃的心腸,原本想要袖手旁觀的,也情不自禁地同時舉起了杯子:“惠妃客氣。”二人微微點頭示意,均是一飲而盡。
沈昭容發現了鄒惠妃敬酒的順序竟是從內命婦開始,精神一振,連忙笑容滿面地上去再斟一杯酒。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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