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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瞥了一眼左奉御,卻問右奉御:“朕記得你是祖傳的醫治跌打外傷?”
右奉御急忙施禮,肯定地回答:“皇后娘娘風寒高熱,已有數日不曾正經進食,平日本來就柔弱,病來如山倒,此刻必是全身乏力。臣問過當時的宮女,說皇后娘娘與賢妃娘娘直說了兩刻鐘的話。依臣的判斷,皇后那時恐怕已是手足俱軟。那樣的話,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撞成如此這般模樣?臣認為,皇后娘娘應是被人推撞到香爐,才會有這樣重的傷。如今風寒入體,又失血過多,娘娘本身似乎也哀傷過度。臣看著,恐怕……”原本十拿九穩的聲調,此刻忽然遲疑起來。
明宗聽明白了他的話,臉色大變,無限狐疑。
鄒皇后看著明宗的表情,心裡的不屑明明白白在臉上化作冷笑。
終於知道你寵愛的賢妃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了吧?這種時候想要趁機謀害皇后,竟然還早已給皇后準備好了黑鍋!後宮爭寵,就因為你這個當皇帝的尊卑不分、是非不辨!
裘太后和餘姑姑顯然更重視另一個重點,焦灼地對視一眼,餘姑姑催問道:“恐怕怎樣?你快說!”
右奉御便微微嘆口氣,聲音低沉了下去:“得看天意了……”
☆、59。第59章 魂魄(下)
裘太后捻著佛珠的手便一頓,伸手先把佛珠扔給餘姑姑,方正色道:“哀家不信什麼天意!你給哀家全力去治!哀家瞭解皇后,她雖然昏迷,但必定仍舊心繫大唐,心繫哀家,心繫聖人!治好了,哀家準你獨領尚藥局!”
鄒皇后聽著這話,心裡便是一暖。
終究還是太后更顧著自己些。
左奉御便不以為然,忍不住道:“太后毋需擔心,皇后娘娘無妨,明晨必醒的!”
裘太后轉頭冷冷地看他,直看得左奉御雙腿打顫撲通跪倒,方才森然道:“若皇后有個什麼,哀家必要你這庸醫陪葬!”
明宗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直接一揮手:“德福,帶他去宮正司,你親自審審,賢妃的胎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德福恭謹稱是,手下人毫不含糊,一擁上來三四個,堵嘴的堵嘴,綁人的綁人,推搡著驚恐萬狀的左奉御便要走。
裘太后卻道:“就在清寧宮審吧,小余一起去。”
明宗心中一轉,明白裘太后這是不想幕後的陰私事被太多外人知曉,便頷首同意。
餘姑姑便同了孫德福帶著人下去了。右奉御也趁機告退。
鄒皇后此時很有些好奇,也想跟去聽聽,看左奉御能招出什麼來;可就在這時,花期有了動作,鄒皇后心裡一頓,便沒動地方。
花期在一邊服侍著,此刻柔和下了表情聲音,上前小意問道:“既然娘娘醒來還早,不如太后和聖人都先歇歇?想來我們娘娘也會擔心二位的身子的。”
裘太后點頭,對明宗道:“你去睡吧。這裡有我呢。明日你還要上朝,別要熬得太晚了。”
明宗坐著不動,搖搖頭,半晌方道:“睡不著的。”
花期看著明宗微微低著的頭,淚水慢慢溢滿眼眶,緩緩跪倒,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婢子跟聖人請罪。婢子那日說錯了。聖人心裡是因為看重娘娘,疼惜娘娘,才容不得外頭有一絲一毫對娘娘的詬病,才會氣成那個樣子。是婢子小人之心,求聖人一定保重,您好了,我們娘娘才能真的好!”
裘太后對那日花期的頂撞早已知道,聞言便嘆口氣,接著勸明宗道:“是啊。你可不能熬垮了,不然讓皇后心裡怎麼過得去呢?”
明宗不吭聲,先抬手讓花期起身,悵然若失,喃喃道:“她要真明白,怎麼還有這樣一場大病?說到底,還不如一個侍女懂我的心……”
鄒皇后只覺得作嘔。
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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