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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經抓起採蘿生拖硬拽出了寢殿,直接將人推到橫翠懷裡,深深地看了橫翠一眼,低聲道:“別讓聖人再看見她。”
橫翠忙點頭,又低聲告訴採蘿:“趕緊回房,天塌了我不叫你你也別出來。”
採蘿摸不著頭腦,可已經被明宗的威勢嚇得心膽俱裂,嚶嚶哭著,忙忙跑開了。
殿內,鄒皇后已經跪倒在地,淚跡雖然不幹,卻面色木然,言簡意賅:“回稟皇上,傳言不實。”
明宗看著她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又旋換了不耐,冷笑一聲,停了一會兒,才平靜地接著問道:“是不是宮內連線兩人有孕,身為皇后卻半點訊息皆無,所以你,坐不住了?”
這話,便似又一個焦雷打下。
鄒皇后身子再一晃,臉色慘白,盯了明宗半晌,突然呵呵笑將起來。
自己真笨啊!
男人哪有靠得住的?
自己還覺得和明宗已經漸次融洽,已經可以拿他當座高山靠一靠。誰知道,一旦有事臨頭,他第一個先疑心自己。難道自己不是榮辱與共的妻子麼?不是禍福相依的家人麼?不是休慼相關的夥伴麼?
連自己都相疑,你還能相信誰?還能相信誰?!
鄒皇后想對著他大喊,心裡卻明白就算喊了,也是徒勞。
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鄒皇后的身子往後一落,坐在了小腿上,神色木然,一言不發。耳邊卻聽到明宗在繼續質問:“除了劉美人,還有誰?你這樣聰明的人,真想做什麼,一個城門郎的女兒,怕還是不能成事的吧?”
一邊始終沒有上前的花期臉色複雜,待聽到“城門郎的女兒”幾個字,猛地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明宗,就似終於忍耐不住一般,突兀開口道:“聖人也知道那隻不過是個城門郎的女兒?我們娘娘何等身份,太傅之孫,中宮皇后,就算有什麼心思,有什麼企圖,用得著讓宮裡宮外盛傳自家的貼身侍女被區區一個城門郎的女兒當面掌摑嗎?這種顏面盡失的事情,不是為了宮裡有兩位有孕的妃嬪,聽不得打打殺殺的事情,用得著忍嗎?從元正大朝開始,我們娘娘便稱病,待需要皇后出面了,就又好起來,事情平靜了,趕緊再接著稱病……”說著,心酸起來,回身一把抱住了淚下如雨的鄒皇后,泣道:“已經卑微若此,仍被流言中傷。太后殿下身為婆婆都遣了餘姑姑來開解,護短如斯;為何聖人這前幾日還貼心貼肺的丈夫,轉眼便相疑,這樣無情?”
言語如刀,刀刀見血。
既說明了皇后和劉美人的關係其實是折辱和被折辱,根本不可能聯手;又傾訴了皇后的苦楚,已經躲無可躲,還是被流言中傷;再提醒了太后的立場,是結結實實站在皇后一邊的;最後一手指到了明宗的鼻子上:善變!無情!
然明宗何曾被這樣指責過?何況還是被一個小小的侍女,當著自己髮妻的面,以這樣一種凌厲的方式?
明宗不由得惱羞成怒,轉眼便是暴跳如雷,大喝道:“孫德福,給我掌嘴!掌嘴!掌嘴!”抬腳踹翻了殿角的香爐,拂袖而去。
鄒皇后看著明宗的冷漠背影,眼底心裡,均是一片冰寒。
待看到孫德福真的走過來站到花期眼前時,鄒皇后忙將花期拽到身後,乞求地看著孫德福:“孫公公……”
孫德福回頭看一眼,見除了自己隨身的徒弟郭奴之外,其他人都跟著明宗走了,便眨眨眼,悄道:“聖人只說了三聲……”
鄒皇后鬆了口氣,感激地衝著孫德福微微點頭,然後才讓到了一邊。
孫德福便輕聲告訴花期:“忍著些,我需得用些力氣……”
花期無畏地站直了身子,居然還笑了笑:“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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