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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卻是衝著清溪平安下得令。
清溪會意,不等看向阮賢妃的平安有任何反應,連忙往外跑去:“奴婢去請王奉御!”
桑九看了一眼沈昭容,低聲急促道:“不能讓別人去請王奉御!”
沈昭容會意,對跟著自己來的飛星大聲命道:“你腳程快,你去請王奉御!若是有什麼不知死活的人擋路,拿我御賜金牌,殺無赦!”說著,從懷裡摸出御賜金牌,扔給了飛星。
飛星脆聲答應,飛步去了。
趙貴妃便衝著已經衝到清寧宮大殿門口的清溪揚聲道:“清溪快去請聖人來!”
這個時候,明宗的聲音卻陰惻惻在殿外響起:“朕已經來了。”
孫德福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來人,陪飛星姑娘去請王奉御,路遇阻擋,殺無赦。”
戴皇后的臉上頓時微微一白。
阮賢妃嘴角雖然輕輕一抽,卻立刻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漫聲道:“嬪妾見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后妃嬪御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都原地跪倒:“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宗鐵青著臉,腳步不停地一路走到鄒惠妃身前,蹲了下來,伸手把一臉灰白的鄒惠妃從沈昭容懷裡小心翼翼地攬到自己臂上,方厲聲喝問桑九:“怎麼照顧你娘娘的?才出了幽隱一天,竟然就讓她中這樣的毒!”
桑九哭得頭都抬不起來,可嘴裡的話卻是一字不讓:“還能怎麼小心?只敢喝大家都喝的酒,一口菜都不敢吃,五個帶皮的白煮鴿子蛋還是從沈昭容桌上拿過來的。就這麼樣,還頃刻之間就吐了血。婢子雖然是個死罪,可聖人您教教婢子,總不能讓我們娘娘公然在皇后娘娘的賜宴上拿出銀針來試毒吧?”
趙貴妃聽了這樣犯上的話,不由得皺眉喝道:“桑九住口!你這是在誣陷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惠妃不過嘔血,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中毒,你這功夫添什麼亂?!”
明宗冷冷地看向她,漠然道:“你住口!我都沒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罵她?她好不好都是惠妃的奴婢,幾時輪到你來教訓她的人了?朕雖然不能給惠妃你的位份,可朕今日且明白告訴你們,這宮裡,除了皇后,誰也別想越過惠妃去!”
趙貴妃頓時臉色蒼白,身子一晃,靠在了剛剛回到自己身邊的清溪身上,雙手都在顫抖。
明宗說完,又轉向阮賢妃,眼神冰冷,口氣森森:“朕知道你怎麼想的。朕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的,你都給朕收回去不許想!以後再敢挑釁惠妃,她當庭扇你的耳光朕都替她叫好!為了你那個自己折騰沒了的孩子,她清清白白的無辜之人,賠了後位,賠了近三年的青春,你還想怎麼樣?”
阮賢妃卻不似趙貴妃那樣強撐,直接一跤跌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喊:“我的孩子就是她害的!不是她那樣作踐跋扈,我七個月的孩子何至於就那樣沒有了的!就是她就是她!聖人,你偏心,你偏心!”旁邊的平安連忙蹲身下去輕輕地拍著賢妃的後背以示撫慰。
明宗冷哼一聲,理都不理她撒潑,只是低頭去看鄒惠妃,拽了自己的袍袖,給她擦唇邊的血跡。
卻始終都沒有抬頭看一眼戴皇后。
戴皇后早已經泫然欲滴,臉色蒼白。到了這一刻,眼皮一顫,淚水簌簌而下,哽咽著喊了一聲:“四郎!”就嗚嗚咽嚥著哭了起來。
明宗皺緊了眉頭,咬緊了牙關,強忍住想要一腳踹死戴皇后的衝動,一個字都不說,一個眼波都不斜,只是專心致志地看著自己懷中的鄒惠妃。
滿殿的人都沉默下去。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戴皇后主動提出的賜宴,她規定的時辰,她規定的座次,她規定的菜色,她規定的酒,她規定的器皿——
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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