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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氏。我和你打個賭,若是鄒氏回宮竟然還是個小小的九嬪,我把腦袋輸給你!”
平安頓時也皺緊了眉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果斷道:“若娘娘當真有此把握,倒是很可以通知外頭,把這個判斷吹到皇后娘娘耳朵裡去。”
賢妃瞧了她一眼,笑了:“傻丫頭,你當戴綠枝真是個白痴麼?她能被咱們利用一次,但到了第二次,以她在文臣家裡養出來的那種驕傲,必定是要絞盡腦汁給咱們也下一個大套兒。我可不想跟她結下真金白銀的冤仇。不然的話,到時候鄒氏再一回宮,我可就腹背受敵了。”
平安臉上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婢子覺得上回的事兒做得實在輕鬆,有點想要偷懶了。”
賢妃竟然很欣賞地點了點頭:“你這就對了。咱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自己能過得下去,把最不能留的人收拾掉,就行啦!”
戴皇后果然如賢妃所說,已經對上一回的事情中賢妃的作用起了懷疑。這次聽說了鄒家的事情,雖然咬碎了後槽牙,也嚴令梅姿:“我在聖人心中的地位已經有所動搖。而且,上回也是為了鄒充儀的事情。這回我不能再出手了。就算外頭那位說出大天來,也告訴他,我不能白白給賢妃做了嫁衣。這一次,讓賢妃去辦!”
梅姿終於鬆了一口氣,露了笑容出來:“娘娘這就對了。咱們就該是坐著看二虎相爭的。”
戴皇后冷冷地看她一眼,只看得梅姿低下頭去再不說話,才冷哼一聲,道:“馬後炮放的都很痛快!當時怎麼不告訴我賢妃有挑唆的嫌疑?”
梅姿在心裡嘆了口氣:當時你興奮地夜裡都睡不著,我便說了,你恐怕還要疑我。
待往外傳話時,梅姿忍不住加了一句:“我一直以為剛愎自用不是什麼大事,但現在看來,這是個最大的也是最致命的缺點。我恐怕,我們會被這四個字,害到死無葬身之地。”
沈昭容在興慶宮一直住到年根底下才回到自己的蓬萊殿。
飛星和流光都很高興。
反而沈昭容忽然天天閒下來,覺得無聊透頂。於是還是三天兩頭地往興慶宮跑,甚至賴在那裡吃了早膳吃午膳,吃了午膳吃晚膳,有時候磨蹭得太晚,就乾脆睡在偏殿。惹得餘姑姑嘆著氣把偏殿她的房間重新佈置好,一邊戳著沈昭容的腦門嗔怪:“這個憊懶的模樣,到底隨了誰!?”
沈昭容有一天抱著餘姑姑說心事,說著說著忽然心酸起來:“姑姑,你就讓我賴在這裡吧。一個宮,我看誰都害怕,好容易不怕鄒姐姐了,又出了那樣的事情。到現在我阿爺還沒跟聖人和好,害得我都不敢往聖人跟前湊。蓬萊殿那麼大,大明宮更大,我一個人,又冷又孤單,來了這裡,好歹還能跟太后撒撒嬌,心裡還暖和點……”
說著沈昭容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姑姑就當是收留我好了……太后好像我阿孃的味道……”
餘姑姑聽得心裡一抽一抽地疼,滿頭滿臉地摩挲她,一疊聲地哄:“不怕不怕!有姑姑在,誰敢欺負你?來,來,儘管來!姑姑給你做好吃的!”
沈昭容破涕為笑,轉身就淘氣,彈弓子打壞了裘太后陪嫁來的一對花瓶。
餘姑姑又氣又笑,拿著雞毛撣子攆得她滿院子跑,一個興慶宮裡大呼小叫。
裘太后便在寢殿裡拍著憑几又嘆又笑:“我這是哪裡招來的活猴兒!”
裘昭儀聽說了這一段,臉色鐵青著命人將綾綺殿裡所有的花瓶都收了起來,再也不許往外擺。沙沙一不小心拿了個美女聳肩瓶插紅梅花,被裘昭儀一巴掌抽在臉上,然後連瓶子帶梅花一起從大門口一把扔到了院子裡,砸了個稀巴爛。
訊息傳回興慶宮,裘太后又氣得半夜心口疼。
某府,密室。
主人和幕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