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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斜視。
沈邁那邊更乾脆,把自己手裡的東西全盤往內侍省一堆,連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兩省大總管太監孫德福,被以往最親密的那些人——主人、弟子、朋友們,給明明白白地置之高閣了。
大家都不肯再多說一句話。
大家都在等著他自己做出決斷。
孫德福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快兩個月了。
自己夜夜捫心自問:一個內侍,需要這樣嗎?為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心不在己的女子,需要就這樣明目張膽地與所有的親人朋友為敵嗎?需要就這樣放棄全世界嗎?
孫德福揪著自己的頭髮問自己:你瘋了麼?你是內侍。你本來就不可能擁有女人。何況,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嗎?
花期知道孫德福在查謝繽紛的死。甚至,花期明目張膽地派人來告訴孫德福:“我家小妹許給孫公公老家認作乾兒的那個侄子可好?”
孫德福見過花期小妹一次。面目和花期有七分相像不說,性情也更加和婉善良。
孫德福真心覺得自己的侄兒能娶到那小娘子是孫家的祖墳冒了青煙。
可是,花期為什麼這樣做?
她已經是沈邁的侍妾了。她的妹妹原該有一個更好的歸宿才是。
何況。
孫德福看著自己手裡沈邁送來的卷宗。
她不是姓武麼?
她不是心心念念恢復這個姓氏的榮光麼?
她難道不應該給自己的小妹結一門更加顯赫的親事,以令自己的家門更加興旺發達麼?
她為什麼要把小妹許配給我的侄兒?
她是不是——
孫德福知道自己所想入非非的這“是不是”三個字之後的內容壓根就是白日做夢。
不可能!
多年共事,他怎麼會不瞭解花期?
花期的心裡,不可能對自己有任何的一絲一毫的依戀、不安、捨不得等等正面的情緒。
她只會——
只會厭煩自己……
孫德福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矇住自己的眼。
他不想看到真相!
不想!
不想!
誰都別來告訴他!
孫德福什麼都不管,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自怨自艾。
沈邁卻不想閒著。
戴皇后和趙貴妃辦的事兒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沈邁雖然沒想著去修理戴皇后,但趙尚書把明宗氣得砸了御書房這個訊息,卻讓老沈找到了個出氣的地兒。
沈邁坐在羽衛的處所裡翻了半天趙府和福寧公主府的紙條,做陰險狀,自己嘿嘿地樂了半天,然後親自動手謄抄了一份斷章取義的,令人:“把這個,扔給趙尚書。”
入夜。趙府。
趙尚書在書房裡抖衣而顫。
書案上,兩張紙,端端正正,記錄得都是趙大郎的事。
“元正,夜。公主語駙馬:太后昏聵,聖人狂妄,彼可取而代之。駙馬對曰:福王可。”
“元宵,夜。駙馬私通侍婢。公主察覺,駙馬急杖殺侍婢。公主怒息。”
“三月初四,午。駙馬宴寶王賓客,極言公主看重,可為福王、寶王之橋。”
“三月初七,未時。尚書攜夫人出府,趙大郎****前貴妃侍女,該女現為外院採買之妻,掌管尚書夫人四季衣衫。”
“六月初一,夜。駙馬與公主飲宴,賀鄒氏被廢一載。並同詛咒太后、聖人、鄒氏及壽寧公主。”
“八月十七,夜。駙馬宿劉氏處。並言:財路已斷,她又無子,若非太后重情義,必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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