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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了聖人寬仁待你之義!來人,給我掌她的嘴,看她還擅逞口舌之利,為此悖逆之行!”
香雪在一邊笑眯眯地給菊影行了個禮:“菊影姐姐,我們娘娘今日行刑的娘子沒帶出來,我手腳軟綿綿的,很是不能讓鄒充儀足足地長個記性。能不能請您伸把手,幫個忙,領了這趟差事?”
菊影聽了,眉宇間竟有一絲激動,忙轉頭去看戴皇后,眼神躍躍欲試。
戴皇后微微頷首。
菊影也衝香雪點點頭:“那婢子聽貴妃娘娘調遣。”
趙貴妃心內暗贊香雪機靈,便森然道:“先打她十巴掌讓她那張嘴消停消停!”
菊影兩步跨到鄒充儀的面前,拉開了架勢:“鄒充儀,得罪了。”
鄒充儀跪在當地,挺直了身子,微微揚起臉,竟是準備好了受刑,甚至還扯出了一個笑容:“姑姑請。”
菊影揚起了手。
忽然一個人搶進屋來,一伸手架住了菊影的胳膊,口中喝道:“聖人欽賜玉佩在此,請先住手!”
此人正是郭奴!
人人都知道郭奴是孫德福最得意的徒弟,伺候宣政殿多年。
也人人都知道,郭奴是因為被戴皇后扣在了方婕妤的長安殿,耽誤了明宗見方婕妤母子最後一面,所以才被扔到幽隱閒置。
剛才鄒充儀也報了,郭奴正跟著孫德福查謝繽紛自盡一案。
結論很簡單:郭奴肯定不喜歡戴皇后,而郭奴既然從內侍省過來,那麼手裡的玉佩,就不是假的,而且,是專為對抗戴皇后、救鄒充儀而來。
戴皇后的臉色終於難看起來。
趙貴妃則冷冷地看著郭奴和鄒充儀,就像是剛才憤怒地要掌鄒充儀的嘴的人,不是她一般。
菊影停了手,退往旁邊,臉色冷靜,回望戴皇后。
郭奴的額上都是汗。
洪鳳說得明白:這回傳的話,是聖人鐵青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崩出來的。如果傳晚了或者傳錯了,洪鳳自己和他郭奴本人,就都等著先領了這道旨意再說吧。
還好,還好,趕上了!
郭奴先回袖擦了把汗,方再次高高擎起手裡的歲寒三友白玉佩:“聖人口諭:有人再敢動鄒充儀一根汗毛,打死勿論!”
這句話就如同九天外忽然響起的一道雷,轟隆隆一聲劈在了眾人頭頂!
戴皇后整個人都靠到了椅背上,瞠目結舌,直瞪瞪地看著郭奴手中的白玉佩,再看向跪在地上一臉惘然的鄒充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梅姿和菊影本來是最不動聲色的兩個人,此時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鄒充儀。
而趙貴妃的臉色,簡直已經是黑如鍋底。香雪則急忙悄然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鄒充儀在最初的惘然驚訝之後,忽然明瞭了明宗徹徹底底的相護之心,不由鼻子一陣發酸,連忙低下頭去,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乾脆便跪坐在雙腳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好半天,戴皇后先緩了過來,微微定神,沉了臉,問道:“郭奴,聖人的意思,是否是指,即便鄒充儀犯了大不敬的罪行,本宮也不能責罰?”
郭奴並不急著將玉佩轉給鄒充儀,而是仍舊捧在自己手中,聞言恭敬低頭,微微笑道:“若皇后娘娘認為鄒充儀的確當罰,不妨請聖人或太后直接下旨,想來二聖都不會徇私枉法。至於我們,不過是做奴婢的,只管逐字逐句轉達聖諭,卻是萬萬沒有資格替聖人解釋詔令的。還請皇后娘娘不要為難小人。”
戴皇后聽著這樣無賴到近乎無恥的話,氣得拂袖而起,挺胸負手而立,冷笑道:“難怪趙貴妃說,邀買人心未必要錢。鄒充儀,看來凡到你幽隱走了一圈的下人,這人心果然都被你買了個乾淨!尤其是,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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