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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女細緻活計。何況這些宮女個個都不是蠢人,如今又沒有其他的事情,每日裡這樣精研,一個來月已經都學得似模似樣。若一直這樣學下去,萬一哪天出了掖庭,恐怕放出去輕輕易易就能掌管一司。陛下,鄒充儀不是在隨遇而安,而是在蓄勢待發!”
明宗倒奇異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沈邁,笑道:“我倒從來沒想到將軍能聯想到這些東西!”
沈邁不在意地搖頭,一丁點都沒有得意,只稍稍解釋了一句:“行軍打仗哪有不分析情報的?”便又接著苦口婆心:“陛下真的要小心這位廢后啊!”
明宗只得告訴他:“將軍不必多心,她的所謂人脈,都是太后送去的;她教的這幾個人,也都是太后挑的。所以不論她做什麼,都像是在放風箏,不管怎麼飛,線都在太后手裡。”明宗又笑著調侃沈邁道:“何況,沈將軍不也借了人給她調教內侍麼?”
沈邁悻悻地揉下巴,一臉不自在:“不是怕戎兒跟我鬧,我才懶得搭理她。”
明宗笑著接話:“而且,將軍借給她的,還是個三腳貓,對吧?”
看著沈邁越發不高興,明宗笑著開解:“將軍,她不是無處求告,怎樣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沈昭容和你身上,別太在意了。那好歹曾是朕的皇后,你就當給朕面子吧!”
沈邁聽明宗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倒噓了口氣,一口不耐煩的腔調:“聖人心裡有數就行。男人對自家女人心軟是好事。臣雖然不算完全的外人,但對聖人的後院,還是不太樂意過問的。”
明宗非常滿意沈邁的表態,既沒有對事情不聞不問,也沒有逼著自己接受意見,甚至表達了對自己的欣賞和理解,同時明明白白地說出了自己是個實際上的“外人”。看起來直率到粗魯的說話方式,把他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這種軍人的小狡猾令明宗如同三伏天喝下了大杯的冰鎮酸梅湯,舒服。
孫德福在一邊聽著,心下越發佩服起鄒充儀來,沈邁及時的質疑從實質上在明宗心裡洗清了鄒充儀,如果以後再有類似的陰暗揣測,明宗就算不第一個出口反駁,但至少在心裡是完全不信的。當然,從自私的角度上來說,萬一鄒充儀那邊真的因此弄出什麼事來,沈邁作為第一個提出懷疑的人,至少先把自己撇清了。鄒充儀“選擇”了一個無比聰明的人做盟友。
鄒家簡直想要謝謝那位拖沈家下水的幕後主使了。
沈將軍十分得力,不僅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送了一個親隨去保護鄒充儀,更是在皇帝面前輕輕摘掉了鄒充儀“居心叵測”的可能性。兩家子表面上仇敵一般,暗地裡卻都默契地伸手相助。
就連剛直單純如鄒二郎者,也感受到了沈將軍對自家女兒的助力,不幾日又再上門,這次送了一對新鍛出來的緬刀:“將軍未必用得著,留著賞人罷!”
沈將軍在自己家裡,痞賴得很,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此刻斜倚在坐榻上,兩隻腳一盤一戳,歪著兩隻眼睛打量那刀片刻,懶懶地哼了一聲,聲調兒聽起來就讓人不舒服:“我可不是為了你鄒家的這些破爛,我是真心喜歡你家這孩子。雖然被廢了,可這孩子夠硬氣,沒掉一滴淚。老沈我看著順眼,伸把手就幫了。你以後上門,要麼帶兩罈子酒咱哥倆聊天,要麼就別來。回回帶你軍器監的新品,聖人知道了,一準兒以為咱們兩家揣上了狼狽為奸的心思!”
沈邁說到“真心喜歡”四個字的時候,鄒二郎只覺得自己的眉骨突突直跳,待到後來“咱哥倆”出口,鄒二郎方才覺得自己沒剛才那樣眩暈了,舒口氣,笑:“行啊。我光想著投將軍所好,就沒往聖人那兒琢磨。以後我多注意。”
沈將軍看著鄒二郎沒心沒肺的樣子,搖頭嘆氣:“攤上你們這樣的爹孃,這孩子真是不容易。我看她被廢了也挺好,不然早晚讓你們這對兒二貨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