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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抬頭看著忽然間神清氣爽的花期,微微笑了。
丹桂和橫翠對視一眼,也都輕輕笑了。
小宮女們也鬆了口氣,笑嘻嘻地忙各自的活計去了。
似乎在這一瞬間,在花期交還掌宮權力的這一瞬間,大家都放下了曾經的芥蒂和疑心,似乎一切又恢復到了曾經的美好。
不過,誰知道呢?
鄒充儀低頭繼續寫字,心中轉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同舟共濟總是比安享富貴更容易,這真是奇怪啊!
鄒充儀自此足不出戶,每日只是寫字、看書、飲酒、撫琴。
然,她自己閒適,卻不肯讓宮女們也閒著。想了兩日,便命丹桂夥同花期,扯了裘太后的虎皮做大旗,從六局請人來教授各種手藝:女紅針線、製作首飾、廚房手段,甚至,鄒充儀親自,與丹桂花期橫翠幾個人輪流著,教給粗使的六個宮女寫字看書。
半個月功夫,丹桂便安頓好了所有的人。可她自己,看哪一樣都不愛,整日裡便百無聊賴起來。
一日清晨。
丹桂託著腮坐在案几邊上看鄒充儀寫字。一臉的無聊。
鄒充儀一旦沉心寫字,便百事不聞。
半個時辰後,鄒充儀抬頭,活動一下肩臂和脖子,便瞧見丹桂還是那一個姿勢,呆呆地看著庭院外的棗樹,和旁邊正在一起學習刺繡的宮女。
鄒充儀皺了皺眉:“九娘?你也想去學麼?”
丹桂回神,“啊”了一聲,搖搖頭,懶懶道:“不啊。只是無聊罷了。”
鄒充儀站起來舒展身子,順手也將丹桂拽起來,問道:“那你去挑一樣別的學著玩啊!我看你都閒了半個多月了,這樣閒下去,非生病不可!”
丹桂打個呵欠,懶道:“學什麼呢?都怪膩煩的。我已經是女官了,不好跟她們學一樣的,彷彿在搶她們的差事一般。何況小宮女們的那些東西,我都粗粗懂一些,跟她們也學不到一起。我家裡本是杏林世家,家祖家父都在太醫署做事,除了藥香,別的我也懶怠聞啊。”
鄒充儀皺著眉頭輕輕揉捏自己的手腕,仔細地想:“那你做些什麼呢?女紅麼,前天我看你已經閒得開始裁剪縫製咱們冬天的帳子了——”丹桂聽了,便回身指指裡屋大木頭箱子,意思是已經做好放起來了;“廚房麼,你一進去就要跟人家長篇大論地講藥膳,比陶司醫管的還寬;首飾麼,司珍司寶的人給你當徒弟都不配——九娘,你做點什麼好呢?”
丹桂笑眯眯地享受著鄒充儀的誇讚,末了投桃報李:“所以婢子也就是能跟著娘娘學點詩書禮儀了。”
鄒充儀便搖頭,神情中有些莫名的東西:“這可不行啊。不能滿院子裡,只你一個是我的親傳弟子。”
丹桂聞言,心中一跳,不由挑眉道:“娘娘是怕她們嫉妒?”
鄒充儀微微一笑,凝神片刻,才道:“我怕她們要了你的命。”
這一句話語聲輕緩,用字卻血淋淋地可怕。
不過丹桂似乎已經習慣了。
“沒事的娘娘。反正我已經跟娘娘這般好了。就算沒如今這樣的境況,我恐怕也是她們除之後快的物件。只不過,好歹我是興慶宮長慶殿的人,她們動手之前,只怕也要想想清楚,到底惹不惹得起我家師父。”
鄒充儀看著丹桂越抬越高的下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好,知道你厲害,行了吧?”
片刻又愁容:“可你老這麼閒著,真的很煩人啊。”
丹桂這才反應過來:“娘娘,您是在嫌棄我天天圍著您轉?”
鄒充儀:“我是在氣憤只有你遊手好閒的看熱鬧!”
又過了幾天,鄒充儀無聊時,突發奇想,拉了丹桂問:“你想要恢復本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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