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未婚先孕(第2/7 頁)
慢慢地靠在了病床上,看著我說道:“老三,你大哥說得在理,家裡人不能給你們幫忙,但家裡人也不給你們添亂。不是咱的咱不要,我們能幹啥我們自己清楚。你就拿這床底下的東西來說,都是好東西,好多我都沒見過,有些貴重的何阿姨當場就退了。明天走的時候,這些東西咱都不要,來的人我都問了何阿姨名字,有咱安平的,還有柳集的,還有工業園的,還有城關鎮的,你說,老三,這些人咱一個不認識,能是看我和你大哥的嗎?這些人白天來,晚上的時候都讓你大哥記了下來列了單子,什麼東西什麼人。老三,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不能因為我們耽誤了你和曉陽的前程,不能給鄧叔和何阿姨添了麻煩。去當工人,當幹部,老三,你說誰不喜歡,但是我要是去了,咱們呢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這事咱能幹嗎?”
從臨時工到副鄉長、從去上海招商談判到搞地毯推廣,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被成功有些衝昏了頭腦,大哥大嫂的話猶如給我澆了一盆冷水,我又想起了那晚送地區醫院的葛主任,李叔對我說的那句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在問自己,難道李叔也是衝著曉陽和鄧叔叔的關係,才會想方設法提攜我的大嫂,難道劉副縣長也是因為這個因素在今天的會議室裡說該提拔提拔,該破格破格。大哥的話很扎心,大嫂的話很現實,我覺得有些羞愧,不自覺地就低下了頭。
大哥大嫂,我的父母,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讓我的內心之中又有了些少許的自卑,又多了份冷靜的思考。我們家和曉陽家,兩種不同的軌跡,按說一輩子都不會往來。就因為我和曉陽產生了交集,但是我感謝兩個家庭都能站在對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給予了彼此最大的尊重和呵護,這也許就是鄧叔叔和阿姨對我們一家如此認同的解釋。
曉陽回來,帶來了晚飯,就說起來明天回家的事,大嫂說這床下的東西不能帶回去,這些東西太過貴重。曉陽看了看下面,隨手翻了翻,都是些成包裝的糖,飲料和糕點。曉陽說道這些東西在農村算是貴重,但在縣城都是禮尚往來的東西,算不上什麼,既然媽在這裡,貴重的東西她不會收。大哥拿出了單子,曉陽掃了一眼就裝進了自己的手包裡。
吃了晚飯,又陪大嫂聊了天,大嫂說這何阿姨不是開玩笑,要正兒八經地去李舉人莊住幾天,那興奮得還不得了,唸了好幾句詩,阿姨說這鄧叔叔到了星期天也會過去。
大哥放下了手中的饅頭念道:“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大嫂說:“對對,何阿姨就是背的這首詩!”
大哥問道:“曉陽,下午我去算賬,錢已經結了,是不是你結的”?
曉陽說:“不是我結的”,曉陽馬上給了我一個眼神,問道:“朝陽,是不是你去結的”!
我自然懂曉陽的意思,馬上說道:“大哥,我結的”!
大哥低著頭吃著飯哦了一聲說,人家醫生說的是個姑娘結的賬。
大嫂說:“曉陽,這筆錢我們要給你,不能讓你們又出錢又出力,這你倆現在也有家了,老三你倆已經把正陽、舒陽、恩陽三個人的學費、生活費都交了,我和你大哥咋說也不能讓你倆再交我們這個錢,大嫂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曉陽說:“大嫂,你還拿不拿我當妹妹,我看你今天咋這麼見外了,咋啦,嫌棄我了?”
大嫂笑著說:“曉陽,大嫂咋會嫌棄你,大嫂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晚上回家,月上枝頭,從縣醫院到我們住的縣家屬院只隔了一條馬路,這家屬院是當年阿姨在醫院當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分的福利房,從分下來除了曉陽的大哥二哥偶爾來住,基本上沒有人住過。
昏黃的路燈下,過了馬路就到了家屬院。院裡已經沒有了人,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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