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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昭說:“真沒有?你也沒去見你哥哥?沒從他那邊聽說什麼?”
張大德伏地一叩首:“回稟陛下,真的沒有。今年大哥很忙,我去了他也招呼不了我,所以這幾個月我都出宮,更沒有見到他。”
趙崇昭神色淡淡:“以前你不是經常與他們通訊嗎?”
張大德不明就裡,聽到這話後以為謝則安那邊出了什麼事,惹了趙崇昭疑忌。張大德掌心滲出了汗,想到這大半年來沒滋沒味的日子,想到兄長的謝則安都處境艱難,他咬咬牙,一叩首,說道:“小的不知陛下與三……駙馬之間出了什麼問題,駙馬他一直一心為陛下您著想。駙馬去涼州前我奉命去宣旨,駙馬還告誡我一定要忠於陛下,宮中的事連他和兄長那邊都不要外洩。”
趙崇昭抬起頭,冷眼看著他:“你記得我說過不要提起他吧?”
張大德不再說話。
趙崇昭說:“說得那麼好聽,不過是不關心罷了,他根本不想了解宮裡的事,當然能冠冕堂皇地這麼勸你。”
張大德睜大眼。
趙崇昭說:“你去,把這幾個月的信件都翻一遍,找出涼州那邊寄來的所有信件。”
張大德說:“包括駙馬寫的?”
趙崇昭狠狠折斷了手上的筆。
他瞪了張大德一眼,說道:“對,包括!”
張大德領命而去,半個時辰之後把幾封信拿了過來。趙崇昭不想聽到涼州的訊息,有人送上來往往也會往後壓,底下的內侍都是機靈人,哪會看不出趙崇昭對涼州那邊的人有意見了?久而久之,他們都直接把涼州的來信壓到最後,甚至根本不上送。
幾封信裡有三封是謝則安寫的。
晏寧公主兩個月前就寫不了字了,謝則安代為寫了一封,想告知趙崇昭晏寧的病情。一個月後沒有迴音,謝則安又寫了兩封,同時寫信給謝小妹讓她到涼州一趟。結果謝小妹和趙昂趕過去了,趙崇昭這邊的信還沒拆封。
趙崇昭看完信後手一直在發抖。
他的妹妹沒有了,他從小疼愛著的妹妹沒有了。而她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他毫不知情,只當她還在涼州那邊快快活活地過日子——甚至還嫉恨她能那樣快快活活地過日子。
趙崇昭把手中的信重重地往地上一扔。
一個月後,謝則安扶靈歸京。
這一年公主駙馬的故事廣為傳揚,一路上出來看的人不少,見駙馬在前引路,神色憔悴,心中都惋惜不已。
沒有任何人喧譁。
長街都到一半,兩隊近衛魚貫而出,快步在街道兩邊清開圍觀的百姓。緊接著有人騎著馬從皇城那邊出來,與謝則安一行人迎面相對。
馬上的人高大英偉,不是當今陛下又是誰。
謝則安一頓,翻身下馬,朝趙崇昭行了一禮:“陛下。”
趙崇昭看到沒有看他一眼,快步走到靈柩前,死死地盯著那閉合的棺木。去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人,回來時怎麼就躺進了冷冰冰的棺材裡——
趙崇昭定定地站在棺木前,過去種種在腦海裡盤桓不去。明明該是活生生的人、明明該活著回來……
趙崇昭轉過身,狠狠地瞪著謝則安。
趙崇昭有無數話想質問謝則安,最終卻只能將滿腔怒火藏在兇狠的眼神裡。
這是大街上、棺木旁,怎麼看都不是追根究底的好地方。
趙崇昭一語不發地取代了謝則安的位置。
直至晏寧公主入了皇陵,趙崇昭都不曾與謝則安交談半句。這種反常的變化落入了許多人眼裡,紛紛猜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謝則安忙完晏寧公主的喪禮,沒像往常一樣拜訪師友。喪妻不用停官服喪,只要一年之內遠離宴樂、酒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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