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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聽著趙崇昭言之鑿鑿的保證,閉上了眼睛。
謝則安相信趙崇昭說的是真心話,至少在這一刻,趙崇昭是真心這麼想的。
趙崇昭像是惶急的孩子,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最好的話都擠了出來。
只是趙崇昭總不能永遠不長大。
謝則安想要親趙崇昭一下,親眼前這個對自己全心全意的人一下,可是他不可以。
趙崇昭不僅僅是趙崇昭,他是一國之君,是晏寧的哥哥。
而他是晏寧的丈夫——即使有名無實,在別人看起來卻是真正的夫妻。
若他們只是男人和男人,他也許不會顧忌那麼多。
但他們之間不一樣。
他們做這樣的事一旦被別人發現,無論是他還是趙崇昭都會迎來滅頂之災。
謝則安摒卻腦海裡親近趙崇昭的念頭。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再往趙崇昭心頭那把火上澆油,他應該是他們之間維持清醒的那個人才對。
有過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他衝破世俗的藩籬、願意為他拋卻原則和自我,已經很好了。
難得有這樣一個人,他怎麼能看著他為自己萬劫不復。
謝則安說:“陛下,感情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
趙崇昭愕然地看著謝則安。
謝則安說:“我是晏寧的丈夫。”他平靜地與趙崇昭對視,“我愛她。”
趙崇昭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晏寧晏寧,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晏寧——
謝則安說:“我們走到現在這一步,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我一直不敢說實話,因為我害怕陛下你會生氣。”
趙崇昭咬牙說:“你現在就不怕我生氣了嗎?”
謝則安說:“我當然怕,但我更怕陛下你失控。若是陛下你失控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我恐怕無法抵抗。”他指示趙崇昭刀鋒般凌厲的目光,“老實說,光是想想就覺得噁心,男人和男人之間怎麼能做那樣的事。”
趙崇昭手臂的肌肉死死繃緊。
謝則安不敢伸手抓謝則安,他怕自己一碰到謝則安就會像他說的那樣“失去理智”。
謝則安嫌惡的話、嫌惡的眼神像刀一樣剜著他的心,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死死地盯著謝則安。
謝則安說:“與其那樣,還不如早點把話說開。看在晏寧的面子上,陛下就算再生氣,應該也不至於殺了我才對。”
晏寧、晏寧、晏寧——
趙崇昭心裡的火越燒越旺。
謝則安的目光轉向窗外,說:“記得剛和晏寧見面,天也正下著雪。我走進晏寧住處,隔著一重又一重的紗簾。”他慢慢地回憶,像是充滿了戀慕,“我當時還小,好奇心很重,於是我故意和她唱反調,吸引她的注意力。”
趙崇昭睜大眼。
謝則安當初和晏寧公主見面的情形,他並不清楚。
聽到謝則安那溫柔似水的語氣,趙崇昭心如刀割:“不許再說了!”
謝則安說:“後來我們通起了信,雖然聊的是正事居多,但我在最末情不自禁地給晏寧送了一首詞——這後來成了我們通訊的習慣,我搜腸刮肚地把我想到的最好的詩詞寫給晏寧。”他避開趙崇昭的目光,“皇天不負有心人,有天我回到家,看到晏寧坐在我院子裡的梅樹下,我還記得她臉色有點白,和樹上盛開的白梅非常相近,那麼聰明又那麼孱弱。”
趙崇昭握緊拳:“我說了,不許再說!”
謝則安說:“再後來,我當上了東宮侍讀。當時晏寧偶爾會過來,可我還是不滿足,所以我想辦法讓陛下你跟我學畫。我知道你會去晏寧面前說起,也知道你會邀請晏寧一起來學。”他轉過頭來,對趙崇昭說出最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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