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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把京野畫報遞給趙崇昭:“以前不是給你介紹過個這傢伙嘛,富延年。他這兩年科舉也不去準備,跑來搞這東西,聽說賣得挺好的,每期一出來都立刻脫銷。”
趙崇昭想起來了。
謝則安交了不少朋友,推薦給他的卻不多,富延年是其中一個。可惜的是他這兩年多來和謝則安鬧彆扭,根本不曾找過這個富延年。回想起自己做過的事,趙崇昭面色一頓,接過謝則安手裡的畫報塞進袖袋,保證說:“我一定好好看。”
謝則安莞爾一笑:“不用這麼認真,裡頭的內容挺逗趣的。我是覺得陛下你太辛苦了,平時應該放鬆放鬆……”
趙崇昭心中一暖。
他已成了一國之君,能對他說這種話的人已經少之又少。即使是以前身在東宮,能像謝則安這樣總是在站他這邊想、站在他這邊說話的人同樣不多。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不知不覺間再也放不開“謝三郎”。
無論他們之間有再多的問題,他們有過的過往都不是假的。不管在謝則安心裡他算什麼、不管在謝則安心裡曾經有過誰,只要他從今以後牢牢抓住謝則安就好。
趙崇昭說:“三郎,我們來比比誰先到下一個驛站如何?”
謝則安見趙崇昭眉目徹底舒展開,也笑了起來:“陛下不會忘了你的騎射總是輸給我吧?”
這話可戳痛了趙崇昭的小心臟,他永遠不想在任何事上輸給謝則安。
這傢伙還真敢說!趙崇昭轉頭瞪向謝則安。可一對上謝則安彎彎的笑眼,趙崇昭突然又忘了生氣,整顆心彷彿快要化開了。
趙崇昭哼哧兩聲:“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這次我肯定不會再輸給你。來不來?”
謝則安說:“敢不從命。”
張大德在旁數“一二三”,兩人齊齊揚鞭,在官道上躍馬前行。
兩人到底還是少年,出宮沒多久,從前的野性又冒頭了,誰都不肯落後,一路相互趕超,連冷風颳耳都不覺得疼。直至胯…下的馬都累得快跑不動了,驛站才堪堪露了個影。
眼看終點在前,自己卻落後了一點兒,謝則安惡向膽邊生,張口喊道:“昭哥!”
趙崇昭聽到謝則安突然來了這麼一聲,差點從馬上栽下去。本來他騎馬騎得正興奮,氣血突然控制不住地湧向下腹。
臥槽他聽硬了!
謝則安可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他很滿意自己這招的效果,雙腿一夾馬腹,志得意滿地趕超了趙崇昭。
趙崇昭:“……”
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把謝則安辦了。
謝則安在“終點”勒馬,笑眯眯地等著趙崇昭。
趙崇昭很慶幸自己的“小胖子”只是稍稍抬頭,沒有造反得太離譜。他瞅著絲毫沒有自覺的謝則安:“耍詐贏了有意思?”
謝則安理直氣壯:“兵不厭詐。”
趙崇昭騎馬上前,兩匹馬越挨越進,只差沒頭並著頭。
謝則安心頭一跳。
趙崇昭定定地瞅著謝則安老一會兒,意有所指地說:“還一直不肯改口,這不是喊得挺好嘛,下次換個地方喊。”
謝則安:“………………”
張大德一行人追上來時,謝則安已經離趙崇昭老遠。
氣氛有點古怪。
一直過了昇平縣、抵達“學校”,張大德才小心地問趙崇昭:“陛下,怎麼了?”
趙崇昭說:“沒怎麼,有人和我比賽輸慘了,不好意思和我說話。”
謝則安:“……”
這不要臉的人是誰!
張大德追問:“比什麼輸了?”問完他又勸,“三郎,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輸了。”
謝則安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