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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勞神去記。
蔡東翻出蔡陽的遺物,在對方留下的書上找到了個“蔡”字,直覺便覺得後面那個肯定是“陽”,所以一直對著那“蔡陽”兩個字來回地寫。他又不是要考科舉,會寫“自己”的名字就差不多了,其他情況他可以見機行事。
蔡東這幾天做了不少功課,早已摸清了謝則安的來歷。這“謝三郎”原就是眾人口裡赫赫有名的“小駙馬”,幾年過去,“小駙馬”已經不小了——快到了考取功名的年紀。
提到這位小駙馬,自然會想到太子爺。據說太子爺十分寵愛妹妹,當初妹妹病重,還是太子爺和這位小駙馬成的親。蔡東的父親和蔡東一樣是街頭的閒漢,當時就帶著他蹲在路邊搶喜餅和喜糖。
蔡東沒費什麼勁就想起了那時候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他遠遠地在底下看著,那娃娃卻在馬上坐著,穿著上好的喜袍,帶著大大的紅球。馬駒不高,說實話,那模樣兒其實有點兒滑稽,但那娃娃十分從容,別人看了竟也說不出半句怪話。
蔡東那會兒還小,懵懵懂懂地問他爹:“男的也可以娶男的嗎?”
他爹嘿笑:“娶是不能娶,玩卻能玩,走旱路的滋味可不差。”說著便帶他到一處陰暗的小巷,掏出幾個銅錢給他演示什麼叫“走旱路”。
蔡東興致勃勃地看著那哀哀求饒的男孩,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坐在馬上的半大少年。那皮肉多嫩,那臉蛋兒多好看,那小小身板兒多勻稱,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傢伙哪裡比得上那小小少年的萬分之一。
再見到謝則安,某些在蔡東心底埋藏了很久的東西開始蠢動,彷彿在那麼一瞬間衝開屏障破土而出。
本來他只是想騙點酒喝……但現在,不一樣了。
蔡東感覺有種比渴望喝酒更為熱切的東西涌了出來。他暗暗吞嚥了幾下,藏起過於明顯的目光,對謝則安說:“我有樣東西想給三郎你看看。”
謝則安邊和他往後面走邊問:“什麼東西?”
蔡東說:“前朝有種玩法叫蹴鞠,我想了個辦法可以把球做得更好一點。”這是蔡東考慮了很久才想出來的辦法,太子爺喜歡玩,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這麼多年來往太子爺身邊湊的人從來不少,但蔡東一一數過去,竟沒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除了太子爺本身喜怒無常之外,更大的原因是那些人都在唆導太子去玩些玩物喪志的東西,比如養猛獸、比如賭牌賭棋、比如鬥雞鬥狗……
蹴鞠這東西和賭不沾邊,能強身健體但不會傷身,是個很不錯的選擇。更重要的是他會把規則改一改,球也改一改,這麼一改,會玩的人只有他一個!太子爺想要玩這個,就得把他留在身邊,甚至交一些人給他訓練。
這樣一來,他就攀上太子爺這個大靠山了!
蔡東這段時間算是把所有能想到的點子都挖了出來!
蔡東把自己新造的“球”遞給謝則安。
謝則安微微訝異。
蔡東說:“我覺得只讀書是不夠的,強健的身體也很重要。這東西是前朝的蹴鞠,不過那時候的球沒有彈性,不耐踢,玩著不帶勁,我這種球彈性很好。”
謝則安當然知道才蔡東拿出來的是什麼。
這不就是簡易版的“足球”嘛。
一上手謝則安就知道蔡東創新在哪兒了,他把某種家畜的膀胱掏了出來裝進了球裡面!
謝則安有點猶豫。
這東西是不錯的,真要推廣開倒是可以給百姓添點樂子,也可以讓累死在書堆裡的書呆子們出外面活動活動筋骨。問題在於這個“蔡陽”樣貌雖好,面相卻帶著幾分奸邪,眼睛更是轉溜得很不安分。
這樣的人他是不想往趙崇昭面前引的。
可要是直接把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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