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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眾人聽聞謝老爺子到京,隱約嗅出了點名堂。長房衰敗,二房、三房籍籍無名,潼川謝家的擔子莫非要落到四房頭上了?
就連身在謝府的晏寧公主也免不了這樣的猜疑。
謝則安聽到晏寧公主的猜測,笑著說:“那不是挺好嘛,以後我可是潼川謝家當家的兒子,說出去多有面子。”
晏寧公主說:“面子上好看,裡子可不一定好,這是要阿爹接手一個燙手山芋呀!”
謝則安說:“別擔心那麼多,阿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若是挑不起擔子的話他絕不會答應。”他掃了掃晏寧公主的小腦袋,“光從大郎和小弟的前程這點來看,付點代價拿下這個燙手山芋也是值得的。”
世事就是這麼奇妙,謝季禹剛入京,人人都道他是個呆子,覺得他那脾性遲早會得罪人。沒想到謝季禹人是得罪了,仕途卻順暢無比,稱得上是平步青雲。等他當上尚書,人人都說他與本家不親,沒本家支援根本走不遠。結果謝老爺子住進謝府了,謝季禹這個“呆子”竟有可能成為潼川謝家的當家人!
各大世家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為了熬過困境,大多都壯士斷腕般作出了決斷——不論長幼,有能者掌家。像謝老爺子這樣下定決心換人接掌家族的絕對不在少數,因而許多人都等著謝府傳出好訊息。
謝則安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見到姚清澤的。
有謝曦那樣的前車之鑑在,趙崇昭學乖了,先把姚清澤帶過來和謝則安見面。謝則安一見姚清澤,只覺這人不太一般,聽他口音和姚鼎言相像,心中冒出一個猜測:“姚兄是先生之子?”
姚清澤笑道:“對,父親常與我說起三郎你,我和父親的學生可都知道你這個厲害人物。”
謝則安說:“以前我都沒見過姚兄你呢。”
姚清澤說:“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有高僧說我身體太差,有早夭的可能,於是父親把我送到佛寺裡,一直到前年才回家。還沒來得及來京城找父親,祖母就病逝了,所以我一直沒機會來京城。”
謝則安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他邀請趙崇昭和姚清澤入內。
夏日炎炎,謝則安喚人弄了點冰,鎮冷了酒來解暑。他怕熱,容易出汗,從大門走到迎客亭中不過百來步,鼻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子,臉上甚至曬得有點紅。趙崇昭在旁邊看得仔細,只覺得連那汗珠兒都特別好看,心裡高興不已。剛想牽起謝則安的手,卻突然想到姚清澤還在旁邊,只能作罷。
趙崇昭把話題拉到正事上:“三郎,青澤對報紙很有興趣,你和他聊聊這個吧。”
謝則安說:“報紙可不是我負責的,具體如何還是大伯比較清楚。”他看了眼姚清澤,“姚兄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加‘面試’。”
姚清澤遺憾地說:“我尚在孝期,可能沒法參加了。”
既然趙崇昭已經劃定了“談話範圍”,謝則安沒讓他失望,就著報紙的事兒與姚清澤聊了起來。
一聊之下,才發現姚清澤對報紙這樁新事物的瞭解有著極為超前的認識,甚至已經意識到這個言論與資訊的新載體有可能會成為朝堂爭端的戰場。
就是不知道他這些想法裡有多少是他自己的,有多少是姚鼎言的。
兩人口裡你來我往地說著話,卻都在暗暗估量著對方是個怎麼樣的人。
姚清澤只覺“謝三郎”果然不負盛名,相貌和氣度都遠超於常人,明明是十幾歲的人,待人接物卻滴水不漏,實在了不得。
謝則安送走趙崇昭兩人,謝大郎出現在他身後。
謝則安說:“大郎你這愛偷聽的習慣可真是一直都不變啊。”
謝大郎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謝則安與他相處久了,多少能從他的表情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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