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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一族的?”安東尼問。
“還輪不到你過問。”遲墨眼珠一轉已是雙目盡赤。
安東尼眼中現出一抹驚慌:“難,難道……”
“難道?”遲墨手中刀一橫,道,“要麼死,要麼滾,中土不是你們該來的!”
安東尼目露兇光:“你可知道我們血族有多少人死在了教廷的大肆撲殺之中嗎?”
“與我何干?”遲墨冷漠地看著安東尼,自有一股凌人氣勢,“我現在問你是死還是滾?”
安東尼沒有回答久久地和遲墨對視著,直到莫青突然出手一爪洞穿了安東尼的胸口。安東尼看向莫青:“你是?”
“殭屍。”莫青看到安東尼胸口噴薄而出的鮮血時情緒有些抑制不住地亢奮起來。
“不錯,厲害。”安東尼把目光又移回遲墨身上,“我們是不會放棄這裡的。”說完化作青煙消失在眾人眼前。艾倫和喬不敢睜眼跪在一邊虔誠的吟誦著遲墨他們聽不懂的話。
遲墨也不去追安東尼收起刀,遞給沈白一把:“拿去防身。”正是上次他給沈白卻被呂徵拿去殺茅觀主那把。
沈白看了看遲墨已經不再鮮紅的眼瞳將刀接過,然後轉身去拍了拍喬的肩膀:“你夫人呢?”
喬這才想起什麼來一骨碌爬了起來向房外跑去,沈白他們跟在後面,幾個人到了客棧大廳看見珍妮伏在客廳中央的桌上睡著了,桌上擺滿了酒菜。喬這才撥出一口氣,俯身拍了拍珍妮的臉頰,珍妮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他:“喬,怎麼了?”
“沒事,沒事。”喬輕吻珍妮妖豔欲滴的紅唇把她緊緊摟進懷裡生怕她會憑空消失一般。
此情此景讓客棧裡的人紛紛面紅耳赤地將臉偏開,甚至有酸腐的秀才用大袖遮起漲的通紅的臉嘴裡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遲墨一轉頭正看到沈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著的樣子不由得嘴角一揚笑意從嘴角暈開,眸光再轉,莫青看著沈白的樣子也絲毫不差地映入遲墨眼裡。約莫是察覺到了遲墨的目光莫青抬眼望了過來,和遲墨的視線一觸莫青便把頭偏向了另一邊。遲墨眯著眼睛看著莫青的側臉雖然嘴角仍然向上揚起眼底的笑意卻褪盡不見。
☆、第 14 章
遲墨將口中的酒吞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果然再喝不到那從喉間一路直下燒灼到肺腑之間如同席捲大漠的狂風般豪烈的酒了嗎?這酸酸澀澀的江南小酒真難喝。
屋瓦下面傳來鼎沸的人聲,自昨夜喬夫婦在客棧毫無顧忌的當眾親熱之後客棧便來了好些想看熱鬧的人。致命的危險就潛伏在暗處而這些生民依然如此好無知覺,這也是一種幸運嗎?遲墨看著一個喝得微醺的男人搖搖晃晃地從客棧裡出去的時候想。
夜風拂來,帶著血腥味,傍晚時分街頭的屠戶剛剛殺了一頭豬,那味道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散去,不斷地刺激著遲墨的神經,雖然他不吃豬血但是血腥味對他來說始終是強有力的刺激。殺豬和殺人有什麼區別?遲墨活了數百年也沒有想清楚過,他曾經殺豬一樣殺人,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穿著厚重的鎧甲。現在……遲墨撇了撇嘴角。
遲墨把酒瓶送到嘴邊仰頭灌下一大口,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他幹嗎還記那麼清楚,朝代都已經更迭了兩三回了。他還記得母親告訴過他,吸血鬼可以長生不老,只是她沒有告訴他,他們的落寞和悔意也會隨著他們長生不老,就像她自己對父親。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他的皇帝舅舅以為他死掉的時候修給他的墓裡沉睡,等他一覺醒來天下早已易主。那個曾經“九天閶闔開宮闕,萬國衣冠拜冕旒”的帝國覆滅這中間有多少殺伐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聽說南方山明水秀歌舞昇平於是他來了,在毀掉他那虛偽的墓誌銘之後帶著墓裡所有賞賜給他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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