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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被當做戲弄。
他一時接不上話,想這個人真奇怪,這麼複雜的飛機都能開得有板有眼,發展過的人大概能和他的歲數相比,這樣的智商情商,現在卻困在那處。想用自己的感受勸慰,卻發現兩人之間的差別,不過是差一個願意等你、信你,可以丟開計較重新與你在一起的戀人。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不說回頭是退讓、是懦弱,他偏偏覺得那執著地很可愛。原來,自己在不經意間竟是撿了這樣天大的便宜,之前說不清道不明駱喬川的那些好,卻都是別人代替不了的。
熬了那麼久才終於被放出醫院的人,一走到外面的世界就興致沖沖。
在BLEIB蹲點的第一晚,沒有如願見到那個人,一夜撲空。
手上那張The Artful Dodger是唯一的藉口,否則在被冷淡地拒絕了幾次之後,翁曉宸再想不出要以怎樣的理由再見他。
想著自己第三天就要飛回去,如果再守株待兔不成,就只能換地方,索性蹲到那人樓下去了。而第二晚,恰好遇上他駐場。
節制地不敢貪酒,等到黎昕凌晨結束,就尾隨在他身後回家。翁曉宸明白,這大概是最後的機會。
他租的房子還是在那裡,和那時候的一樣。他偏執地有些戀舊,又或許是天生懶惰,在一個地方定下來之後就不想再搬家。
走到熟悉的樓下,終於加快了步速追上,喊了一聲後看著身前的人停下來。
黎昕在昏暗的街燈下等他開口。
“嗨,我出院了。”
“恭喜。”
“那張CD還沒還你,”他儘量避免笑地尷尬,“不請我上去喝杯咖啡?”
“抱歉,我男朋友在,不太方便,”黎昕打賭,自己大腦的轉速從來沒有這麼敏捷過。四樓的那間屋子真的亮著燈,他朝右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問:“看到沒有?”
透過亮著燈的廚房視窗,真的能看到人影,像是在抽菸。
“所以,就這裡給我好了,謝了。”
明知道直截了當才是最狠的手段,可還是免不了要去尋諸如此類的爛俗藉口,因為站在這個人面前,他終於還是認輸,承認自己做不到氣定神閒地說不愛。也只有這個人。
然而越是爛俗的託辭,越是屢試不爽。
手裡CD的外殼上,還有那人掌心留下的溫度,而那人在他背後露出了怎樣的表情,他已經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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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狠狠記住他所有的無情,做一次乾淨的了斷。】
家裡的一臺唱機壞了很久,終於找來熟悉的哥們來修。因為本來就相熟,所以拿了備份鑰匙給他。
走進廚房和抽完煙的男人打了個招呼,不知是為什麼,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選擇抱住了他。
越圈越緊的手臂不是因為渴望親近,而是來自於內心深處對自己的輕視。如此可笑的伎倆、如此拙劣的演技,不過是要爭那一口氣,證明自己沒有他也可以。原來已經幼稚可笑到這種地步。
他知道樓下看得到。
摸不著頭腦的男人任他抱了一會便開始與他接吻,黎昕激烈地回應著,卻依舊只感覺到陌生。直到兩人吻著移動到客廳,有手以曖昧的姿勢貼住了他的腰,才聽到耳邊有男人衝動的問話聲,“想做嗎?”
忽然用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將人推到遠離自己一臂的距離,他知道這裡是安全的。
被瞬間冷卻的男人不明就裡,“怎麼了?”
從原本相互糾纏的處境中脫身,看著那臺被修好的唱機,黎昕低著頭,只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而男人重新印上去的吻橫衝直撞,激烈到簡直粗暴,倚靠在桌沿的姿勢令自己被硌地生疼,“……你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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