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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到叫人手抖的話,被揉作一團丟進了廢紙簍。
黎昕點了煙,沒抽幾口還是忍不住回憶洶湧而來,閉著眼還是能看到全部。想來想去,他哪裡都沒有變,還是和那時候一樣油嘴滑舌,甜言蜜語信手拈來,卻讓你明知道是假的還是自我麻痺般地跳入圈套,心甘情願。
飲鴆止渴,說的就是幾年前的自己。而這一次,不甘心再這樣被牽著鼻子走,於是想給自我找一個交代。
在BLEIB打碟的時間比之前還要久,駱喬川近期要趕自己的曲子,推掉了幾乎所有的夜場,黎昕代他駐場,每週就要多加兩場。他完完全全地屬於這個城市的夜,否則,他無處可去。
忙到焦頭爛額的駱喬川,睡到一半被枕邊連續不斷的震動吵醒,沒力地抓過電話,“靠,誰啊!”
這個時間打來,還能有誰,可是一整天悶在工作室趕唱片,有心無力,脾氣暴躁地不像是自己的。
電話那頭的人有點抱歉地笑了,“已經睡了?”看了看錶,明明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
“媽的你不看看幾點了啊?”駱喬川抬手抹了一把臉,閉著眼不耐煩道。
自任遠飛回阿姆斯特丹後,越洋電話已經不是第一次。男人辦事一直細心謹慎,總是算好了時差,以免打擾了北半球這邊的作息,然而卻不知道駱喬川這些天裡嚴重缺乏睡眠,好不容易抓到了補覺的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倒頭就睡。
“有屁快放,老子累死了。”
“怎麼了,公司裡忙?”
“嗯,”駱喬川哼了一聲,閉著眼感覺腦袋發沉,可一想到那些還沒有完成的東西,就又變得上心起來,索性睜開眼半坐在床頭,“天天悶在錄音室裡,時間不多,必須得趕工。”
“煙少抽。”
沒想到男人的耳朵這麼好用,駱喬川擦了兩下火機的手停在半空中,還沒點上的煙咬在嘴裡。
“你怎麼這麼羅嗦,像個妞似的。”不滿地把打火機和煙丟回到床頭櫃上。
任遠像往常一樣,幾句關心,幾句陳述。關心的是那個人的狀況,陳述的是自己幾天裡的生活。
“行了,有什麼要說的,挑重點說,說完了我還要繼續睡呢。”
“沒什麼,就是想上你。”
駱喬川一驚,“……滾!”你這是跟誰學的?
“我還以為你喜歡我直接。”任遠在那頭滿口的無辜,就差沒扮成學生樣哀怨:老師,是你誤導我……
“喜歡你妹!我看你是喜歡被上!”
任遠聽他炸毛,無奈把手機拿開耳邊,“嘖,你就不能文明一點?快給我閉嘴……”
“媽的,你叫我閉嘴?”
“那,張嘴。”
駱喬川發誓絕沒聽過這麼低階的有色笑話,而且還是出自任遠之口。偏偏彼此都懂的語言能以最快的速度勾起所有的記憶。不知是哪一晚,男人拉扯著他的頭髮,扣住他,口中喘息著說,“張嘴。”
駱喬川正覺得頭皮發麻,又聽任遠貼近了電話,語氣極其曖昧地問了一句,“想我了沒?”
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操,便把電話扔到一邊。
原本靠在床頭的身子有滑下去了大半,右手在被單下面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緊閉著眼前不可抑止地浮現出那張臉。知道他就在電話那頭、知道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所以咬著牙忍住聲音。
空白的大腦最後被男人完全佔據,想他第一次用煽情到極致的口吻說著教他;想他在嘗試進到裡面之後壓抑不住的那聲喘息;想他後來一次次撞進自己身體裡的那種高熱的感觸……
射在自己右手上的體液被駱喬川拉過來的紙擦乾淨,緩了緩自己的呼吸後拿起電話,不意外地又聽到任遠的聲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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