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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平均多久?&rdo;
&ldo;平均兩三個月一次。&rdo;
平均兩三個月。我的喉頭像打了結。我們一直以為間諜管理者大部分時間都在俄羅斯,與身處美國的潛伏間諜會面並不頻繁‐‐一兩年見一次,或是在第三國會面。尤里訪美的記錄不多,而且多半都是短途旅行。這也意味著他在美國期間用的是假身份。
&ldo;你們怎樣接頭?&rdo;我問。
&ldo;用粉筆在椅子上畫記號,就像電影裡一樣。&rdo;他又慘然一笑。
我可以繼續追問這個問題,可以問出是否有某種特殊的粉筆,具體在什麼位置畫符號,是什麼形狀的符號。這些資訊足夠引尤里到那裡,並且逮捕他。
也有可能,作為中情局分析員的我想,他在騙我,告訴我的是如何通知隊友自己已經暴露。這樣做等於告訴尤里逃跑。我心頭一緊。
&ldo;你會留下什麼?帶走什麼?&rdo;
&ldo;加密的u盤。&rdo;
&ldo;如何解密?&rdo;
&ldo;你記得我們家室內樓梯後面的儲物間吧?那裡有一塊地板下面是空的,裡面放著一臺膝上型電腦。&rdo;
他回答得很快,絲毫沒有保留的痕跡。我儘量不去想藏在我們家的那臺膝上型電腦,而是思考接下來該問什麼問題。&ldo;我告訴你的事情你都沒有對他們說過?&rdo;
他搖了搖頭。&ldo;我發誓。薇薇,我沒有。&rdo;
&ldo;你從來沒提起過瑪爾塔或特雷?&rdo;
&ldo;從來沒有。&rdo;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紅酒。我相信他,我真的相信。但是我不知道這樣有沒有道理。我又抬起頭。&ldo;你對這個專案有多瞭解,告訴我。&rdo;
&ldo;其實,你知道的可能都比我多。專案裡有層級,而且自成體系。我知道的間諜只有尤里,除此之外一無所知。&rdo;
我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看著紅酒掛在杯壁上。我想到自己在辦公桌前的樣子,我也有情報斷層,也有很多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而後我又抬頭看向他。&ldo;你怎麼和莫斯科取得聯絡?比如尤里出了事,你要聯絡誰?怎樣聯絡?&rdo;
&ldo;我不會主動聯絡,至少一年內不會。我們接受的指令是不要妄動,以個人安全為主。以防對外情報局有內鬼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我只要堅持住,等待某人接手尤里的工作,與我聯絡。&rdo;
這正是我擔心的。這樣一種回答‐‐一種專案設計‐‐幾乎不可能找到間諜管理者和間諜首腦。但是他說的某一點深深地烙在我腦中。某種新情報。一年。
&ldo;一年之後會發生什麼?&rdo;
&ldo;我會重新取得聯絡。&rdo;
&ldo;怎麼做?&rdo;
&ldo;有一個電子郵箱地址。我會去另一個國家,建立一個新的帳戶……有一整套的規程。&rdo;
他說得合情合理。我一直搞不清繼任的間諜管理者拿不到五個間諜的姓名該怎麼辦,原來潛伏間諜會主動與他聯絡。
&ldo;抱歉,我只知道這麼多。我覺得這是刻意設計的。這樣如果某個特工暴露,也不至於破壞整個專案……&rdo;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助。
當然是刻意設計的。我原本也是知道的,不是嗎?他告訴我的,恰是我期望從他身上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