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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早就知道這裡有一個冰洞?”老九問他。
阿天搖頭:“剛才我用手電照出來這地方冰層最薄,就賭了一把。”
老九朝我們說:“走吧,都小心點。”
走到這裡我們出發以前所有的激情都磨滅的差不多了,經歷了幾次的生死考驗,我們每個人都疲倦不堪,尤其是心理上的疲累,遠遠超出我們這個年齡層面所能承受的極限,面對著未知的前途,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說句老實話,當時我想的最多的不是怎麼活著出去,而是會死在哪一步上。
和之前的石洞比起來這條冰洞顯得很窄,呈現一種扁平狀,洞壁四周都是冰碴,透著一股淡綠色,就像裹著的水草。冰洞的高度有限,我們站不起來,只能半跪著往前爬,我兩手凍得又青又腫,沒了知覺,其他人也都臉色紫青,表情麻木,不知道選擇冰洞這條路是否正確。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爬了多長時間,當我身前的卓宇忽然停下來擋住我時,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冰洞裡。其實在我暈到之前,蛋清跟周旖綺已經凍昏了過去,邵昕跟阿天一人拖著一個,才不至於讓隊伍停下來。
我剛一昏倒,就覺得臉上有人在不斷的撫摸,按說我臉上凍得早已經失去了知覺,怎麼能感覺出有人摸我?我再也忍不住,硬生生從昏迷的狀態睜開眼,看到致遠正掄圓了胳膊,使勁扇我嘴巴子。
我絲毫感覺不到疼,就跟打的不是我一樣,致遠見我睜開,臉上露出一個硬生生的笑意,想說話,都是隻張張嘴,卻沒有出聲。
我也想說話,張張嘴發現嘴上凍得竟說不出話,聲音卡在嗓子眼裡出不來,臉上僵得凍豆腐一樣。
致遠朝我一個勁筆劃,嘴裡烏拉烏拉不知道說什麼。我朝致遠指的地方看去,眼睛不由一亮,胸口突突直跳,我看見了光!就在冰洞的頭上,實實在在的光!
我們幾個連拖帶拽連滾帶爬總算爬出了那條地獄般的冰洞,但是出了冰洞之後才發現我們是出了狼窩又如虎口,我站在冰洞外的石頭堆上,不禁感到命運弄人,真的,老天爺這次玩笑開大了。
我本以為看到光就等於逃脫昇天了,沒料到出了冰洞後卻發現自己竟置身於一個廣闊無邊的天坑裡,四周都是稜角鋒利的懸崖絕壁,看不見頂,只有頭頂上的一小片天空才讓我有種不是在做夢的感覺,冰洞的出口居然在一個天坑的最底部!
“這地方怎麼會有天坑?地圖上也沒標記過。”緩了一會,致遠終於恢復了最基本的語言能力。
這地方溫度稍高一點,周旖綺跟蛋清也陸續醒過來,只不過手上跟臉上嚴重凍傷,不知道會不會毀容,但我馬上意識到自己想多了,能不能活都不知道誰還在意麵子上的事。
“這個地區常年被冰雪覆蓋,根本沒人實地探查過這裡,地圖上怎麼可能標出來這裡的真實地貌。”邵昕說。
“現在討論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明確的告訴咱們這地方確實存在一個天坑,而且我們又鬼使神差的跑進了了天坑的底部,我們現在該頭疼的是怎麼從這裡出去。”我說。
“再短的路也不是一步走出來的,咱們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先撿點柴火生活,緩緩身子吃點東西再想別的。”老九說。
天坑底部的面積很大,少說也有**個足球場的面積,地上都是帶著冰碴的碎石,四側的峭壁上雜樹叢生,偶爾掛上一些潔白的雪花,在陽光下瑩瑩閃閃,別有一番意境,如果以觀賞為目的到這裡來,絕對讓人大開眼界。
我們四周都是乾枯的樹枝,有些潮溼,但不影響燒火,我跟致遠花了很長時間才烤著一根樹枝,一邊吹一邊扇,引著其他柴火,越積越多,慢慢就堆出來一堆篝火。
我們把包裡能吃的東西都拿出來,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