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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富乘風撣了撣鞋上的土。
「不可疑。」何紫楓又扔了一撮草在富乘風鞋上,「後來人質的助理說是人質讓他去睡覺的。」
小風一吹,倆人的思緒都凌亂了。
何紫楓屁股一坐,仰頭看著天:「唉,甭琢磨了,咱倆這智商,沒戲。況且他們也沒委託咱們公司追查綁架犯,只是讓咱們救他,是我多此一舉了。這要是被舉報投訴了,又得補一大筆智商稅。我今年還想找個女朋友呢。」
奢球的球規,多乾的工作,多管的閒事,多操的心力,只要被人舉報或投訴,統統上繳智商稅。這種稅在奢球生活的地球人繳的最多,尤其是何紫楓。在地球的時候他是個刑偵大隊長,正統的九年義務教育出身,「義務」倆字對他來說就像神諭一樣,從頭頂最高的那根頭髮一直貫徹到腳底心最厚的那片腳皮。
幫同事分擔,幫領導分憂,靠著「義務」倆字穩居刑偵大隊長的職位受萬人敬重。來到奢球,第一次體檢就被診斷為患有奉獻精神病晚期的人。這種病,無藥可治,就算補智商稅能減輕病狀,但總歸是要靠時間慢慢熬的。
富乘風也坐了下去,低頭摸著手關節。想著要不要告訴何紫楓自己拆了cp彈的事。何紫楓對炸彈略知一二,但根本算不上彈圈的人。拆了cp就嗝兒屁這個詛咒他肯定沒聽過。就算告訴他,他到不會不信,只是肯定會安慰自己那都是巧合,然後跑去各種地方打聽解詛咒的辦法。這一打聽,半輩子的積蓄都得上稅了,還是別耽誤人家了。
而且這個詛咒是地球的遺留問題,這是奢球。萬一六天後自己沒死,那豈不是坑隊友麼。算了,不說了。
何紫楓看富乘風半天沒言語,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胳膊:「誒,那人質身上綁的什麼彈啊,我看你是頭一回拆了這麼久啊?很複雜嗎?」
富乘風一笑:「不複雜,特好拆,就是多。胳肢窩裡肚臍眼裡腳趾縫裡雞上蛋上毛裡,唉,總之脖子以下除菊和屁股以外的部位全是。」
何紫楓揪了揪自己的鼻頭說:「看來綁匪是個或者是群相當有情調和趣味的人啊。」
這是他的小習慣,思考問題的時候喜歡揪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小習慣,他鼻子特別高挺,在地球的時候還有人找他做過鼻模。
「你不是說不琢磨了麼。」富乘風扽著眼皮,怎麼扽都是單眼皮,純單無內雙。
「控制不住嘛。」何紫楓說。
「行吧,你繼續琢磨吧,我還有事兒,先撤了。」富乘風起了身,吸了一屁股草籽也沒去撣。
「哦。」何紫楓還在捏鼻子,捏著捏著突然站了起來,衝著往外走的富乘風大喊:「誒!照片不許外洩啊!」
富乘風頭也沒回地走著:「放心!我肯定帶進棺材裡!」
何紫楓默默呸了一聲,轉身就被一句「疼嗎?」嚇的定格在原地。回神一看,是剛才跟自己打遍後院除死角的紋身男。
他心裡埋怨道,廢他媽什麼話,你腦袋挨一水杯試試,還好小爺我練過鐵頭功,不然早成腐乳豆腐腦兒了。
何紫楓上前了一步,畏畏縮縮地說:「那個……不好意思啊,剛才多有得罪,你這造型吧……太匪了。我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你小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別……別投訴我。」
「裘一天。」紋身男乾脆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可何紫楓卻給聽岔了。
求一天???何紫楓這氣不打一處來,心裡罵著街:嘿我這暴脾氣,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還得求你一天你才不投訴我?!媽了個逼的!你又沒受傷,傷的是小爺我啊!
雖然心裡不爽,但面兒上還得繼續裝孫子,畢竟要是被投訴了,這打了委託人那邊的人可是大事,這次的酬勞全沒不說,智商稅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