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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了善側福晉。
我沒有任何推辭的意思。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是為了牽制紐鈷祿氏也好,是為了安撫弘時也好——我都應該配合他將這一出好戲繼續下去,也許演到最後,分不清楚真心和假意才是最好的結局。
十三的病在夏天的時候好了許多,只是入秋之後,又漸漸嚴重起來,到了立冬時候,連路也走不了了。先是躺在床上,請了太醫來診,來來去去那幾個人,開的方子也大同小異。把胤禛著急得虛火直上。
後來情況就更加嚴重,十三已經痛得虛脫了。一日暈個三兩次是正常事情。
在胤禛下了最後通牒之後,一個姓劉的太醫抖抖嗦嗦的對雍親王說:“奴才知道有一個人,雖然不是宮中太醫,但醫術了得,說不定能治十三爺的病。”
傍晚的時候,我正在和胤禛商議著藥方,就聽到說那位劉太醫推薦的醫生來了。胤禛對我說:“你避一避。”
我又不想錯失見見神醫看病的機會,就去屏風後面坐著。
還有一個人陪著神醫過來,是張廷玉。
“衡臣辛苦了。”我的丈夫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
“王爺還是先見見他,還是直接讓他進來診脈?”張廷玉問。
“讓他直接過來。”
片刻之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草民謝平安見過王爺。”
那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如銀子一般圓潤清澈。讓我想連呼吸都停止,只為不打攪這樣美好的聲音。
外面也是一時間寂靜無聲。
“你現在就診脈吧。”
大約有三柱香的工夫,那個動聽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回王爺,草民沒法醫治十三爺。”
“為什麼?”張廷玉聽出小謝話中有話。
“因為我開的方子,王爺定是不肯的,既然我開的方子用不上,我也就無所謂開方子了。”
提腳要走的聲音。
“站住!你說說你的方子。”胤禛的聲音透著一股寒冷。
“截肢。就是鋸掉十三爺這左腿的下半節。”
“叉出去!”
我的丈夫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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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在雍親王面前還這麼大膽的人。
截肢……坐在屏風後面的我都被震了一下——我可是從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在二十一世紀做截肢手術也是讓一般人在生理上,心理上和感情上都難以接受的,更不要說在這裡,認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連一根頭髮都極為愛護。何況十三還是龍子鳳孫,皇家向來忌諱見血。難怪胤禛氣得發狂。
“叉出去!給我打!”他氣得有些糊塗了。
張廷玉沒有出聲,可能他也覺得這個小謝瘋了。
聽到外面真的有人進來,要拖走小謝。我一著急,喊了出來:“四爺!”
屋子裡安靜下來,只聽見一直在昏迷的十三哼唧了一聲。
我只好在屏風後面繼續說:“四爺,要學曹操嗎?也許謝先生是當世華佗也說不定。”
我的丈夫並沒有怪我突然插話——也許他光顧著生謝平安的氣了。
“我不要聽他說那些混話——光是他剛才的話,萬死有餘,既然福晉求情,先拖下去關起來——他幕後有什麼人指使也說不準。”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
“那劉太醫那裡,我就依舊對他說謝平安在王府診病如何?”張廷玉說。
我老奸巨滑的丈夫冷笑著說:“再賞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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