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5 頁)
你們宋人對我們遼國太后也會有欽慕之情。”蕭觀音冷眼瞧她,淡淡道,“不明白公主的人,只怕還以為公主是在做戲,為了討查刺哥哥歡心。”
做戲是真,不過還真不是為了討耶律洪基的歡心,趙渝在心中暗道,正想反唇相譏,蕭信卻已經開口道:“妹妹你也想得太多了,人家只會說公主心地善良,哪裡會往做戲那面想去。”
這個傻哥哥,連心眼都不長一個,蕭觀音是恨不能堵上哥哥的嘴。而趙渝只道蕭信說的是反話,他兄妹二人一唱一和,是存了心的想羞辱自己。她抿唇不答,只顧往前走去,此處都是草地,她根本走不慣,又心中鬱悶,沒留神腳底下,被草叢中的石頭絆住,身子頓時向後仰去,眼看就要摔個面朝天……
還好,她跌入一具寬闊的胸膛之中,趙渝慶幸地抬眼,正對上那雙冷冰冰的眼睛,頓時垂下眼來。以其讓此人幫忙,她寧可摔下去算了。
耶律菩薩奴將她扶穩,無事一般繼續往前走去。趙渝本以為他定會趁機出言相譏,卻沒料到他竟什麼都沒說,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方才他的手扶在她腰上的位置,似乎餘溫猶在,只覺得熱熱的,她的臉陡然間發燙起來。
第四十八章
祭臺上的“燒飯”正在進行中。
兩匹白駱駝被牢牢捆住,並排屈膝跪著,它們曾為蕭太后拉過無數次車,而眼下所以它們則須得殉葬。似乎明白即將到來的命運,白駱駝逆來順受地安靜跪著,那身雪白的皮毛在日光下光潔地刺目。
祭司唸完繁長的祭文,號角聲嗚嗚地被吹響,駱駝被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得顫抖了一下,眼睛不安地四下張望著,在它們看不到的身後,一把鑲滿華貴寶石的匕首被祭司高高捧起,刃鋒雪亮……
祭臺下,展昭微微垂下雙目,不欲再看。他的劍下雖也曾殺過人,卻不曾有過這般無辜的生靈。
刀劃過駱駝脖頸時,他聽到極輕微的撕裂聲,像是風快捷無比地刮過的聲音,卻轉而被一種響亮的悲鳴聲掩蓋住。
是祭臺上白駱駝在悲鳴,如泣如訴。
頓時,四下裡的其他駱駝、馬匹聽到這悲鳴之聲,亦鳴叫長嘶起來。裡裡外外的馬嘶駝鳴,如一曲淒厲的輓歌,幾乎將人群淹沒。
祭臺上的柴堆高處,被綁在木柱上等待被焚燒的人神情呆滯,恍若猶在夢中,那是幾名容貌姣好的遼人侍女,伺候蕭太后多年,而今也不得不隨太后而去。隨著火堆被燃起,慘叫聲撕心裂肺,直刺向人心……
祭臺下無人出聲,展昭低著頭,袖中的手卻緊握成拳,幾乎要攥出水來,只恨自己身為宋人,連說法的餘地都沒有,根本無力阻止。可週遭這些遼國貴族高官,竟然無一人開口。畜牲尚且有憐憫之心,而人……
此時時刻,他突然希望莫研就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不能將她摟在懷中,但就算能夠握住她的手,對他而言,也是無比的安慰。轉念又想,這樣的場面,她還是不在更好些。她就在中京的大同館中,好端端的,自己只要回去就能見到她了。
他情不自禁地微微嘆口氣:她和他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雖然隔得遠,而且尚在牙帳之中,可那些駝馬的嘶鳴之聲卻是擋也擋不住,穿透厚厚的氈布,清清楚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趙渝和蕭觀音表情都有些不自在。蕭信側耳細聽,半晌嘆了口氣:“可惜了那兩匹白駱駝,那可是日行八百的天山雪駝,我記得還是南院大王三年前費勁周折尋來的,是吧?”
耶律菩薩奴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並不多言。
“可惜,真是可惜。”蕭信又搖搖頭,嘆氣道,“當初還不如給了我。”
蕭觀音聽他說起來沒完沒了,惱道:“哥哥你又胡說什麼,白駱駝給太后殉葬,是無上榮耀,何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