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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蕎說：&ldo;你不也是嗎？&rdo;

&ldo;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我身上？&rdo;

&ldo;你從來不提你過世的母親、你的妹妹。&rdo;芷蕎看一眼他。

他也看著她，熟悉英俊的面孔不知何時變得有些陌生。

兩相沉默。

大多時候，白謙慎溫文爾雅，□□通達，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但他也有他的顧忌，不得已的世故和隱忍烙刻在他年輕的生命裡。

有時候，會覺得這張臉有些陌生。

所以，他大抵也能明白她的顧慮和止步不前，生出憐惜之情。

……

白謙慎回去了，之後幾天，一直都待在他的書房裡。

芷蕎不想挖掘白謙慎的隱私。

但是，也不想他總是這麼鬱鬱寡歡的。

陰雨天，他總是一個人待在書房，聽一些更加陰鬱的歌。

這樣，心情反而會非常平靜。

對此，芷蕎真是完全不能理解。

&ldo;他以前也這樣嗎？&rdo;她在樓梯口遇到佟風，把人給攔了。

佟風是他的副官，也是貼身警衛，對他的事情無不知之甚詳。不過，他顯然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芷蕎不死心：&ldo;我看得出來，他總是不開心。&rdo;

佟風說：&ldo;容小姐很關心首長？&rdo;

芷蕎不假思索：&ldo;當然，他是我大哥。&rdo;也是那段陰暗的日子裡，她遇到的第一個關懷她的人。

就像長期處在黑暗中的人，看到的第一縷陽光。

總是很難忘的。

以前總有些怕他，覺得他威嚴又神秘，但是仔細相處，他其實對她很好。

&ldo;他母親和妹妹是怎麼去世的？&rdo;芷蕎問他。

佟風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ldo;這樣不是什麼秘密。司令年輕時，手腕強勢，做事又是剛正，得罪了不少人。&rdo;

芷蕎震驚：&ldo;……是……&rdo;

佟風說：&ldo;對，不是意外。&rdo;

而且，那時候，白謙慎就在一旁。那場爆炸和大火來得太突然了，他妹妹和他母親都沒有倖免於難。

白霈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躲在石板的夾縫裡，心裡攥著要送給她妹妹的木偶娃娃。

那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所以，白謙慎跟白霈岑從小就不親。

當然，也沒有很狗血的怨恨。可是說到底，是白霈岑做事太過銳利，不懂變通的緣故。又因為工作，倏忽了妻子和兒女，才會釀成這種慘劇。

這也就不奇怪，為什麼他的為人處世和年輕時的白霈岑截然相反的原因了。

午後，終於天晴了。

芷蕎換了身新衣服，敲響了他的房門。

白謙慎說&ldo;請進&rdo;。

她微微用力，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古靈精怪地探進一顆腦袋。身子，卻還是藏在門外。

她笑嘻嘻扒拉著門框，跟他說：&ldo;大哥，我想去爬山，你可以帶我去嗎？&rdo;

他放下手裡翻了一半的資料，抬起頭來，笑道：&ldo;怎麼不讓阿靳陪你去？&rdo;

芷蕎嫌惡地皺皺鼻子：&ldo;才不要他陪著！&rdo;她又是撒嬌，&ldo;陪我去好不好？下了這麼多天的雨，天天待家裡都悶死了。&rdo;

白謙慎拿她沒有辦法，放下筆，起了身：&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