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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她轉頭一看,只見小葉子手裡提著一個還沾著露水的花籃,於是問道:“哪裡來的花?”
小葉子答道:“沈叔買的,說是給你插戴。”
顧三娘低頭一笑,她從花籃裡頭挑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紅色的月季花,嘴裡說了一句:“你沈叔就是愛胡亂花錢,下回再買這沒用處的東西,我一定得好好說道說道他。”
話是這麼說,顧三娘卻取來剪刀,先將月季花的花梗剪好,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插戴在髮鬢邊,她問小葉子:“好看麼?”
小葉子傻乎乎的看著她娘,這些年,她娘都是粗衣布裙的素淡打扮,今日是她的好日子,她娘描眉擦唇,打扮得格外細緻,這般神彩飛揚的娘竟有種她也形容不出來的好看呢。
“我想起書上說的一句話,叫人比花嬌,原來是用來形容孃的呢。”
被親生閨女稱讚的顧三娘雙頰帶著一絲紅暈,她假意瞪著小葉子說道:“哪裡學來的胡話,看我告訴你沈叔去。”
小葉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在沈拙的無書學館唸了三年的書,只因年齡漸大,就在前不久退了學,隨著她娘正經學起了針黹女紅,顧三娘讓小葉子和哥兒們一樣讀書,本意是不想她做個睜眼瞎,然而這世道女子的本份並非讀書識字,若是日後嫁到婆家,連雙鞋襪都不會做,豈不是連她這個當孃的都要一起捱罵。
再說,只是讓她不到學館裡上學,在家裡沈拙還是一樣教她唸書,是以小葉子倒是沒覺得有甚麼差別。
母女二人一邊說話,顧三娘從籃子裡撿了一支粉色的花插在她髮髻上,問道:“從今往後,你不要喊他沈叔,就喊爹爹好麼?”
小葉子看著她,認真的說道:“沈叔娶了娘,我自然是要稱呼他為爹爹的。”
顧三娘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不說話。
沒過多久,秦大娘和朱小月一起過來了,籃子裡的花還有很多,顧三娘請她們一起戴花,秦大娘只拿了兩朵茉莉花插在衣襟上聞香,朱小月卻選了一朵粉色的話,屋裡幾個女人家,只有顧三娘戴了一支鮮紅色的月季。
顧三娘和沈拙都是再婚,他們在縣城裡也沒甚麼親戚,故此親事一切從簡,顧三娘除了秦家的人只請了先前在金氏繡莊共同做活的好姐妹莫小紅,而沈拙他誰也沒請,倒是有些學生家裡,聽說他要再娶,紛紛送上賀禮,左右不是甚麼貴重東西,沈拙也就收下來了,當然也有些學生家長見他不自重身份,竟娶了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失望之下領著自家孩子退了學,沈拙絲毫不理會,對此去留他全憑人家自願。
只因雙方都是二婚,喜宴就擺在晚上,這一整日,東西兩廂的門窗緊閉,據說關著門,是不讓喜氣兒跑走的意思,顧三娘這一日沒有出門,朱小紅和小葉子陪坐在西廂裡,那沈拙三日前就借了別家的房屋暫住過去,只等著今日結了親他二人才能見面。
等到後晌,莫小紅來了,她今年春上剛剛嫁了人,男方是城外莊子上的人,雖是個莊戶人,但是家中田地多,是個實實在在的地主,比好些城裡人的日子過得還好呢,嫁人之後,她就把繡莊的活計辭了,全心全意顧著家裡,閒暇時她也攢些繡活兒放在顧三孃的鋪子裡寄賣。
幾個婦人正聚在屋裡陪顧三娘閒話,忽然就見秦大娘急急忙忙進來了,嘴裡說些:“時辰到了。”
她話音剛落,聽得屋外傳來一聲鞭炮聲,隨後聽到一陣腳步聲,顧三娘抬頭一望,沈拙被秦進和秦大娘推了進來,後頭跟著個穿成紅包樣兒的御哥兒。
今日的沈拙也穿了一身紅衣,兩人四目相對,顧三娘先羞紅了娘,她連忙低眉不語,相陪的莫小紅和朱小月站起身,朝著沈拙說道:“恭喜恭喜!”
沈拙笑眯眯的拱了拱手,拿出兩個紅包送上來,她二人這才放他和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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