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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官,多半就是嚇唬咱們的。”
王金鎖一聽有道理,他拍著大腿,嘴裡罵道:“我說小娼婦哪裡就敢這麼大的膽子,照你這麼一說,還非得去找找她的晦氣。”
王家夫婦倆人一拍即合,那王金鎖家的眼見時辰不早,就喊醒了她兒子大柱,大柱卷著一床破棉被睡得正香,他不耐煩的說道:“昨夜腿疼了一晚,我這剛剛眯上眼,又叫我做甚麼。”
頓了一頓,他又逼問道:“還有,你們可弄來了銀子沒有?要是再不給我用藥,我這腿可就廢了,日後你們老了指望誰去?”
王金鎖火了,他見大柱絲毫不體諒他們的苦心,忍不住嘴裡回罵一句:“你個小娘養的,我哪裡還敢指著你來養老,要不是你得了這怪病,咱家的家底又怎會盡數被掏空?”
那大柱也怕惹惱了他爹,他爹真的不給他治病了,於是便張嘴乾嚎,王金鎖家的急得直跺腳,她說道:“這不是想法子給你弄錢去了麼,老孃還沒死呢,用不著你來哭喪。”
大柱的乾嚎聲漸漸停了下來,他問他娘:“你往哪兒去弄錢,不是說三嬸不肯借錢給咱們麼?”
王金鎖家的安慰道:“你放心,我和你爹一準兒會給你弄到治病錢來。”
大柱狐疑的看著他爹孃,質疑道:“你們不會是想把我丟在這裡,自己跑走吧?”
“放你孃的屁!”王金鎖忍無可忍的朝著大柱身上踹了一腳,那大柱又開始嚎了起來,王金鎖家的氣極,心裡十分後悔先前把哥兒給慣壞了,只是終歸是自己的親骨肉,便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忍心看著他變成個瘸腿。
“你要是嚎下去,我和你爹可真走了!”王金鎖家的沉著臉說道。
大柱的嚎聲立時停了下來,他抓著他孃的手,哀求著說道:“娘,你別不管我,我保證日後絕不再惹你動怒,等我的腿好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這兩口子見了大柱可憐的樣子,頓時又軟下心腸,王金鎖家的對他說道:“放心罷,娘一定想法子給你治病。”
在大柱殷殷的眼神中,王金鎖他們夫婦倆人出了破廟,等摸到縣城時已到了正午時分,集市上買賣吆喝聲不絕於耳,他倆一整日水米不沾牙,這會子聞到吃食的香味,肚子越發唱起空城計,只是手裡無銀,就是再餓也只能硬撐著。
“當家的,咱們走罷。”王金鎖家的說道。
王金鎖像是沒聽到似的,他盯著一個炸油餅的攤子,嚥了一口口水,朝著她媳婦兒伸出手說道:“拿錢出來我去買個油餅墊墊肚子。”
縣城裡一個油餅要花三文錢,王金鎖家的可不捨得花這個錢,她死死捂著口袋,說道:“咱們身上就剩這幾個銅板了,要是用完了,還拿甚麼去給大柱買藥。”
那王金鎖想也不想,重重的朝著她身上捶了一拳,罵罵咧咧的說道:“等到跟小娼婦拿到錢,不就啥都有了嘛。”
王金鎖家的咬著嘴唇,她見當家的一臉兇相,哆哆嗦嗦的要從口袋裡莫出三文錢,誰知王金鎖卻一把全都搶過來,而後理也不理她就朝著油餅攤子走去,王金鎖家追在後面說道:“只買一個咱們分著吃。”
那王金鎖也不知聽都沒有,他買了一個油餅後,就自顧自的往嘴裡塞,還不等王金鎖家的開口,那個油餅就已吞到他的肚子裡,王金鎖家的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怎的,就覺得身子像是掉進冰窟窿裡似的。
在整個牛頭屯裡,王金鎖家的向來自視甚高,她孃家兄弟好幾個,在鄉下不說過得頂好,但也不算太差,故此她總是瞧不起顧三娘,不曾想顧三娘憑著一手刺繡的手藝,不過三五年,就賺錢蓋房買地,眼看她家日子過好了,王金鎖家的心裡開始不平。
後來,顧三娘她男人死了,王金鎖家的又得意起來,就是手藝再好又如何呢,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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