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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忘記了一般。那婦人心中驚異他的輕身功法,可仍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她也不收勢頭緊跟著又要追上前再打,卻在半路眼角瞥見一個人影湊將過來,使她不得不猛止了進勢也不分說劈面衝那人影就是一刀!就聽“叮”地一聲,刀被對方的一件硬兵器給格開了,這一格好生厲害!直讓她手臂發麻,差一點就沒能將手中的月牙刀拿穩了而飛出去!
她大驚失色,忙穩住了身軀定睛一看:不正是喝出那一聲的大漢又是哪個?這一來使她更是火冒三丈:今日丈夫無端慘死,本以為可以找眼前這個仇家報仇雪恨,不成想憑空裡又冒出一個大漢來阻撓不說還差一點磕飛了自己手中的刀!可是此人著實力大,如果硬拼自己顯然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裡她不禁柳眉倒豎,怒氣衝衝地道:“暱是喇個?來挑樑子嗎?要打群架的話,老孃今天就奉陪!”看她一時情急,忘了地方,脫口而出的都是川中的方言,只幾句話就火辣辣的直要把人後脊樑骨都嗆出汗來。
楚天孤本是好意上來勸解,孰知還未照面就先吃了對方一刀。他忙提了槍連外套都未除擋開,好在他只是用了一分的力道,否則這婦人今日必大吃苦頭。他心說這婦人怎地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但凡見人揮刀就砍的?而且還如此潑辣,就連說話裡都跟攙了辣椒粉一般。不過敬她是個女子,不便與她再交手,只得斜提了槍就地抱了拳道:
“在下山西楚天孤,承蒙江湖人士抬愛給起了個綽號人稱斷槍的便是!”
他這話一出口,第五家的眾人聽在耳中不禁都大吃了一驚!山西槍王,威名早著江湖,這個誰人不知?這婦人更是心中忐忑,她早就聽聞江湖中流傳的一首有關當今天下江湖格局的七律詩,道是:
西邊瘦馬東邊鹽,
中間橫著四金錢;
龍盤虎踞南北臥,
鐵劍冷手暗中連;
關內之地非無主,
只因斷槍震中原。
這裡面的“瘦馬”指得是西部馬幫勢力;東邊鹽則指得是山東鹽幫;四金錢就是金錢幫則不必說了;“龍盤虎踞”說的是南方的“盤龍會”和北方的“青虎門”;而“鐵劍”和“冷手”則指的是長江南北的兩個神秘勢力——也有人說這“鐵劍”與“冷手”其實只是兩個人而已,而非幫派。傳言這兩股勢力俱都只是專職為人“取首”,只要誰出高價錢,無論是要小到哪個平民百姓的性命大到某個王孫貴胄的首級,都可以幫你做到和拿來。所以但凡江湖中人一提及“鐵劍”、“冷手”,聞者是無不色變,然而卻鮮有人知曉這“鐵劍”和“冷手”的具體情況。這首七律中沒有提關中一帶的門派和幫會,並不是說關內就沒有幫派,相反,在關中一帶,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幫派勢力數不勝數,只因有楚天孤的存在而讓中原地區其他的幫派勢力無人敢以稱雄,單從這一點來說,就足以證明其人武功、威望有多高。今日裡親眼見到往日只能在傳言中相聞的人物,她哪有不吃驚的道理!可是吃驚歸吃驚,此時此刻她可顧不了許多,手中雙刀一錯:“要打架就放馬過來,否則讓開!”
楚天孤無心與她相鬥,於是駐槍而立,好言相勸:“這位夫人,我想你們定有誤會,那刀……”他話還未完就見對面的鳳目倒豎,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時間聽你廢話,不讓就接招吧!”
言罷了嬌軀微微下挫,團身而上,兩柄月牙刀不由分說直奔楚天孤下三路。她這一式粗看似是不雅,可是細瞧卻又不失大家風範:只見她一臂上弓,刀尖下指;另一手肘下沉內彎,刀尖上翹,恰與上臂成抱月狀;兩刀所攻方向均是對方下盤內側。楚天孤被她打斷了話題,又見她提刀就刺,忍不住也怒道:“兀你這小婦人怎……”話還未完瞧清了對方的招式不禁又一驚,“吔?”了一聲,後撤數步喝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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