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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彩霞坊卻放話說這兩天不接客,讓一眾自詡風流墨客的男人失望不已。
結果,眼尖的人們又發現,說不接客的彩霞坊上好像有人。立時有人不滿起來,嚷嚷著:&ldo;這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爺過壽的時候觸爺的黴頭,不行,今兒爺非逛逛這彩霞坊不可!&rdo;
&ldo;就是,我們不能去,憑什麼他能上去?&rdo;
&ldo;走,我們也過去看看!&rdo;
&ldo;……&rdo;
&ldo;爺,看來咱們的船一時半會過不去,前面似乎鬧起來了。&rdo;黑衣人神色恭敬地問著站在船首的人,那人身著藏青色袍子,月白馬甲,腰上掛著玉佩和荷包,臉上冷冷的,全身上下透著難以言說的威嚴。過了半晌,那人嗯了一聲,仍然抬頭看著彩霞坊的方向。
彩霞坊上,一個藍衣青年正懶懶的背靠著欄杆,手裡端著青瓷杯,仰頭喝了杯中酒。當白皙如玉的手落到桌案上時,一旁秀美的少女便重新為他斟滿。
瞄了眼外面聚過來的畫舫,又小心翼翼地看看眯著眼看月亮的藍衣青年,少女低垂著頸子,細聲說道:&ldo;吳爺,外面起風了,不如去裡面?&rdo;
青年收回目光,挑著嘴角笑道:&ldo;恩,我家大哥不在,正無聊的緊,沒想到來逛這樂坊,還能遇到麻煩。我們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這樣可不好。&rdo;
少女嬌笑道:&ldo;瞧您說的,沒有點靠山,哪裡就能稱得上秦淮河上第一畫舫,您放心吧,沒有人上的來,都會被嬤嬤攔住的。&rdo;
然而,還是有人上了畫舫,一個褐色衣衫的青年氣勢滿滿的上來,用手指了靠著欄杆的藍衣青年,&ldo;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小子,也不打聽打聽彩霞坊是隨便什麼人能包下來的?爺是江寧太守的侄子,今兒爺過壽,定要如意陪著,小子你要是懂事的‐‐&rdo;
這位江寧太守的侄子,話未說完,已經到了跟前,呆愣愣的看著藍衣青年說不出話來。
邊上的少女悠悠一嘆,這少女便是如意,她是知道他的感受的,想來第一眼看到這位吳家小爺的時候,她也是看呆了。
太少的侄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變了臉色,笑微微的上前,用詞文雅,口氣客氣的說道:&ldo;這位公子,再下江寧卓彥,這位,這位公子一看便是遠道而來,不如在下做東,請一杯水酒。&rdo;
邊說邊往藍衣青年這邊湊過來,藍衣青年眉頭一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高高的畫舫上兩團巨大的影子沖天而起,帶著清亮的鳴叫。
其中一團直撲湊向藍衣青年的卓彥,卓彥還沒看清那巨大的影子是什麼,已經被一翅膀扇了下去,掉進水裡。
卓家的家丁立時開了鍋,旁邊畫舫的人也尋找著落水的太守侄子的身影。
而那座不起眼的小船上,藏青袍子的人身體微微顫抖,一指那畫舫:&ldo;絕對是他!快,圍了那船。&rdo;
藍衣青年可能覺得無趣,身旁有人低聲說道:&ldo;吳小爺,大爺讓人帶話說今晚趕不過來,讓您直接去蘇州。&rdo;
吳姓青年伸伸懶腰,說道:&ldo;也罷,我們先走一步吧,民不與官鬥。萬一太守惱羞成怒,咱們可惹不起嘍。&rdo;
這樣說著,已經有人平淡地接話道:&ldo;哦?這天底下還有人是你惹不起的?&rdo;
藍衣青年似乎與來人極熟,只聽聲音,身體已經一僵,猛然回身往門口看著,一位冷著臉,雙眼帶著嚴厲和隱約怒氣的人正往裡走。
如意是秦淮畫舫花魁之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