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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盡抬頭看了眼,前面還有十幾個人,得等兩趟電梯才能下去。
這才五樓,不如走樓梯。
方寒盡退出隊伍,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不經意抬眸一掃。
走廊轉角處,一個人影倏地一閃,拐進了安全通道。
他沒在意,又往前走了兩步,身子突然一僵。
那個人影,好像在哪兒見過……
在哪兒呢?他努力回想著。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見過的人也太多了,尤其是這種東歐面孔,高鼻樑、白面板,下巴上長了一圈絡腮鬍,路上隨處可見。
等等!
腦海中閃過一道白光,方寒盡猛地反應過來,拔腿追上去,將安全門一腳踹開。
半明半暗中,他看到一個背影竄得飛快,一眨眼就衝到了樓下,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方寒盡緊隨其後,大步跨下臺階。
嫌速度太慢,他索性撐住樓梯扶手,縱身一躍,三兩步便衝到了樓下,伸手幾乎能夠到那人的後背。
那人回頭瞥了一眼,步子陡然加快,一溜煙衝出了樓梯口,鑽進了醫院側面的小巷裡。
方寒盡也加快了速度,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腿將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迅速爬起來,順手撿起一隻酒瓶,用力砸向方寒盡。
方寒盡側身一躲,酒瓶砸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他迅速彎下腰,撿起瓶口攥在手裡,將尖銳的碎片朝前,一步步逼近。
面前的男人舉起手,慢慢後退。
方寒盡眼底斂著寒光,冷聲問:「你的僱主是誰?」
這男人神情茫然,搖了搖頭,嘟囔出一句俄語:「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方寒盡冷冷嗤笑一聲,「別裝,我知道你會中文,不然他怎麼會僱傭你。」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異樣,方寒盡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他挑了下眉,威脅道:「要我把你打趴下,你才肯開口?」
男人突然勾起唇,露出一抹諷笑,一開口便是標準的普通話:「就憑你?」
這人目測有一米九,身材魁梧,肩寬體壯,穿著羽絨服都能看出一身的腱子肉。要制服一個拿碎啤酒瓶當武器的亞洲男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方寒盡平靜地注視著他。
「對,就憑我。」
話音剛落,一隻手臂突然橫掃過來,帶起一陣疾風,方寒盡警覺地側身,鉗住這男人的手腕,向後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男人痛得五官扭曲。
男人飛快地轉身,另一隻手攥緊拳頭,重重砸在方寒盡的腹部。
方寒盡悶哼一聲,吃痛地弓著腰,向後退了兩步。
男人揮起手臂又是一拳,方寒盡躲閃過去,飛起腿猛地一踹,一腳將他踹了個趔趄。
男人掙扎著想爬起來,後背突然被什麼重物死死壓住。還來不及反抗,鋒利的玻璃碎片就抵在他的頸動脈上。
他的臉被死死摁在雪地上,絲絲寒意從毛孔滲入,身後傳來一道更冰冷的聲音:
「要我把你的動脈割破,你才肯開口?」
男人臉色瞬間煞白,磕磕絆絆地說:「我的僱主是、是孫先生。」
方寒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回答。
「孫什麼?」
「他沒說,我只知道他姓孫。」
似乎是擔心方寒盡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男人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又補了一句:「他透過暗網找到我,讓我跟蹤一個女人。」
方寒盡挑了下眉,問:「只是跟蹤?」
「對,他要我盯住她,每天去了哪兒,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要向他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