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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園門,心如絞痛,忍不住細碎的哀鳴。
她真的要終老這離芳閣嗎?真的要做一輩子離華嗎?離華……琅華……她的心裡當自己是琅華,可她的身子已只能做離華!這卑賤汙濁的身子……
推開園門,靜寂無息,疾步走過,推開房門,依是靜寂。
走了,真的走了。
一顆心頓時如墜淵谷,幽幽蕩蕩的杳無著落,失魂的挑起簾幔,卻見那人正立簾後。
當場呆立,傻傻的看著。
“怎麼啦?”東陶野眉頭一斂,抬手想要扶傻傻站在簾下的人,卻有什麼涼涼的落在掌心,一看,那臉上淚珠似斷線的珍珠,全落在他伸出的掌心,涼涼的令他一顆心頓時痠痛起來。
“琅華。”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那落淚的人,“為什麼哭?受了什麼委屈?和大哥說,大哥給你作主。”笨拙的拍拍她的頭又拍拍她的背,心仿似給什麼揪住了,糾結著疼痛著。
這個懷抱多溫暖堅實啊!琅華閉上眼,她盼了半生,她爭了半生,其實白琅華永在風惜雲、華純然之下又如何,她只要有這樣一個懷抱就可以滿足,在這個懷抱裡,她永遠是天地唯一的琅華!
“琅華不哭……琅華不哭……”曾經是號令千軍的將軍、刀光劍影走來九死一生的勇士此刻卻只是笨拙的安撫孩子一般的安撫懷中的佳人。
到後來,東陶野不再吱聲,任琅華埋首懷中無聲的哭泣。
也不知過得多久,東陶野才聽得低低的一聲輕喚:“大哥。”
“嗯。”東陶野馬上應到,“琅華,什麼事?”
琅華抬首看他,東陶野卻在那一剎痴了。
盈潤水浸的眸子楚楚含情,長長的眼睫上還顫顫的沾著一滴淚珠,雪白小臉若初綻的白生生的花瓣嬌嫩柔軟,緋紅的唇是花中那一點丹蕊,是清的也是豔極的。
他沒有親眼見過琅�ǎ�墒茄矍暗娜吮閌悄譴�抵刑焱ヂ湎碌南苫ǎ�且歡浯堪撞蝗鞠順境兇盤焱デ礪兜奈摜�嘔��
他情不自禁的、神魂彷彿不受控制的、緩緩的、輕輕的低頭,似害怕碰碎一般溫柔的將唇印在那朵琅�ㄉ希�∪ツ橇沽溝南滔痰穆噸欏�
琅華嘆息的閉上雙眸,唇際微彎,那是一朵比琅�ɑ掛�拷嗷掛�腋5男θ蕁�
“大哥,我今晚要跳舞,你還沒看過我的舞吧,當年風息兩王也曾讚我的舞與鳳姐姐的歌併為天下第一,大哥今晚看我跳舞可好?”
然後……你永遠的離去,我永遠的留下。
“好。”
那一夜的舞,很多年後,曲城的人都還津津樂道,那是從未見過的無與倫比的舞。
那一夜的離華姑娘,棄她一貫喜著的紅妝,換上一襲雪白的羅裙,淡淡妝容卻清麗動人。
輕紗廣袖如煙般縹緲,紗羅長裙若雲般飄逸,袖飛裙舞在那高臺,煙飄雲行在那高空,那人是瑤臺天女,那舞是九天仙品,那樣不染纖塵的人,那樣純法無垢的舞,那一夜傾倒離芳閣所有的賓客,那一夜迷惑了玄天冰月寒星,離芳閣是從未有過的靜謐,天地是從未有過的恬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那絕倫的舞姿中,所有的人都痴迷於那絕麗的花容中。
“好美好絕望的舞!”清醒而冷冽的聲音在嘆息。
今夜離芳閣的客人是前所未有的多,可正對彩臺的雅廂中依是半月前的那兩位客人。
“這樣的舞此生初見大概也是此生唯見。”皇雨唇邊的笑似讚歎那絕麗的舞,可一雙眸子卻是前所未有的冷冽,“雪人,這些日子我聽你的沒有動他們,但現在小鬼已盡當除首惡!”冷冽的目光盯在閣中某個隱秘的地方。
“等我見過那位離華姑娘後。”蕭雪空淡淡道,目光落在彩臺上那纖弱的素白身影,然後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