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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謀面的父母,早已記憶模糊的奶孃,都顯得那麼遙遠。
帝丘與江都毗鄰,江都王&ldo;轟轟烈烈以&rdo;的故事以及江都被多年前降為縣的事早已家喻戶曉,當這些奇聞異事裡的主角成了她的爹孃和早已回不去的故鄉,她無法形容自己的切身感受,因為她覺得陌生。
段宏官至中尉,三次奉命調查她祖父淮南王密謀造反一事,前兩次,劉非想殺人滅口,劉惜君的父親劉建向武帝告密劉非一事,正好救了段宏兩次,其中巧合以無法求證。
&ldo;那段叔從小教我要忠君愛國,是怕我怨恨什麼麼?&rdo;,細君凝眉問道。
段宏慢慢的搖了搖頭,火光下他的五官挺而深邃,&ldo;太平歲月本就不易,何苦呢?再說你一女娃娃,歲月美滿識得大體不是挺好麼。&rdo;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些灌輸給細君大國大家的情懷卻左右了她不太快樂的一生。
&ldo;段叔隨著陛下東徵西戰,丈量過大漢的每寸土地,自然感情深厚&rdo;。
&ldo;細君,陛下建立起的這盛世,福澤百姓,延綿萬代,你見過他,便會自覺的臣服於他&rdo;。
細君點點頭,也許吧,但是她也不怨不怪誰,因為所有的一切是她無法決定的。
事實上在劉非第三次造反,段宏沒有來得及察清此事就已經東窗事發,他因辦事不利而被罷官。更巧的是,漢武帝在王府滿門處決前赦免了襁褓裡的細君,並且派人尋過她。
帶著遺落民間的皇室血脈回到朝廷,再表以日月之心,那麼曾經失去的一切都會變得唾手可得。而這後半段故事是段宏不曾說出口的。
帝丘有女(五)
冬日,天亮的晚,因為他們在林中過夜,天還沒亮他們便出發了。
一路,天氣很好,在趕了幾里路後,劉蒙將馬車停在了一個茶肆前,在這茶肆歇口氣喝壺茶下午就能到他們的目的地。
&ldo;小二!來壺好茶&rdo; 劉蒙大聲朝櫃上喊道。
小二應聲而來,說了麻利話,收起段宏的打賞便轉身端茶去了。
等茶的時候,細君轉眼打量起茶肆,只看見櫃上有個穿白裙的姑娘。
在一群人裡她有些顯眼,細君不禁多看了幾眼,她細臉彎眉嘴角含笑,一雙細眼炯炯有神。
自打他們進屋,櫃上的白衣姑娘便打量了細君他們這桌几眼。
細君以為是自己盯著人家看才會引來白衣姑娘的注視,便扭了頭看外面的風景。等到細君再回頭,看見人家姑娘還在段宏身上瞟,便笑了一聲,卻引來段宏劉蒙一臉奇怪的表情。
不一會兒那姑娘摸了摸頭,便朝著細君這桌走來,邊走邊喊道,&ldo;小虎子,把我阿爹櫃子後頭的好茶葉泡壺茶來!&rdo; ,她的聲音充滿笑意。
說罷,她朝著段宏笑著眯起了眼,聲音清脆婉轉,&ldo;喲! 爺,您這是去哪兒啊!一路風塵僕僕的。&rdo;
段宏放下茶杯,聽到姑娘略微調笑的語氣,嘴角微抿,想起自己放浪形骸的歲月,不禁抬起頭笑的有些壞,&ldo;姑娘!我自然是打去處去。&rdo;
那姑娘挑起眉,也不在意段宏的打趣,便接過身後小虎子的茶壺先給段宏斟了一杯,再給桌上其餘人斟滿杯子:&ldo;爺是去長安奔親戚吧?&rdo;
段宏挑眉,有些訝然,&ldo;姑娘,此話怎講?&rdo;
白裙姑娘掩嘴, &ldo;走這條官道的大都是奔長安,最近又不太平,發了大水,看兩位爺和這位姑娘相貌不凡,該是去長安投貴人的吧!&rdo;
&ldo;發大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