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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尚比年羹堯小,心思縝密的四阿哥,卻也明白這奴才是有意攀附,可他取的,是這奴才玲瓏心機之下那不忘本源的忠心;皇阿瑪嚴令不準皇子與外臣結交,但要在朝中做事,又怎能不暗裡培養自個兒的勢力?可他偏又生性多疑,即便覺得這奴才是可造之材,也不願初初提攜便將他推至重位。
“呵……”淡淡笑著挪了挪腳尖,四阿哥卻也不似初時那般,親自動手去扶他,只漸漸斂笑凝眉問道,“這也算得提攜麼?寧夏那廂,除了多族民眾常有動亂,更時不時便受外敵侵擾,即便是巡撫一職也毫無油水。功勳難立,又極為辛苦。你不怨恨爺麼?”
“奴才不敢。”轉瞬間,已是思緒萬千,待得四阿哥話音頓落,那年羹堯已是再度叩首回道,“奴才只知有幸為四爺、為朝廷出力,便是奴才的造化。寧夏雖貧苦,卻正應了爺所言,內亂外擾。明裡雖是苦處,事實上……”
眉骨不易察覺地微一聳動,四阿哥緩緩伸手握起眼前一隻空杯,輕輕轉著淡淡說道,“說。”
“是。”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年羹堯低垂的腦袋略略抬起了些,思忖著沉聲應道,“事實上,時勢造英雄。比之江南、廣東一帶閒適的差使,寧夏那廂的事務,只要有心去辦,功績更易卓著。爺請放心,奴才定不忘本主,必會時時牢記爺的提攜,努力為爺爭榮。”
微微頓首翹起唇角,四阿哥擺弄著手中小小的杯子,心間卻因這奴才對自個兒心思的解讀倍感滿意,只那笑意尚不及佈滿面頰,他卻又微一眯眼,輕輕摁了摁年羹堯的肩頭淡淡說道,“起吧。記得爺一句話,辦理朝務時,再不可說什麼‘為四爺’……你心裡常記著是爺的門人便罷,可你所做的一切,皆是隻為了朝廷。懂麼?”
“……是,”渾身一震,剛直起的雙膝差點再度觸地,本為自個兒言語甚為自得的年羹堯,聞言忙輕聲回道,“多謝主子提點。”
“呵……”抿唇自袖中摸出一張數額不大的銀票,四阿哥挑挑眉,將其輕輕摁在年羹堯手中淡淡笑道,“東院給你收拾出了一間臥房,差使下來前就住在府上吧。這些銀子,雖不多卻是爺的心意,你也用不著虛應著推卻。這幾日去看看,備些物件兒……到了那廂,可不比在京城。”
瞧著年羹堯跟隨李栓兒而去,直待出了院門,腦袋都未左右晃動一下,四阿哥不由緩緩翹起唇角,將手中杯子輕輕放至桌上,緩步輕踱著折身去了耳房。
不錯。志高、心細,念恩且目不斜視,此人雖略有些自滿,優缺相抵卻也很是瞧得入眼,日後,想確可放心一用……
粉色的背影映入眼簾,因朝事略覺欣慰的四阿哥,不由玩心頓生,越發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站去溫紫身後,朝那正大快朵頤的小妖倏地伸出了魔爪。
“呃!”胸前的兩塊累贅,騰地被人從肋下狠狠攥住,溫紫一口豆腐噎在喉嚨,嗆得滿目淚水起身伸著脖子,直挺挺翹著頭一陣跺腳。
“……”笑得肩頭髮顫卻又死死憋住不敢大笑出聲,四阿哥忙將大手揉去她的心口,順著氣故作關切地輕聲說道,“吃個豆腐也能噎著?虧爺來得這般及時,好些麼?”
“四……”艱難地伸著脖子乾嚥數次,好容易覺得喉嚨再度暢順,溫紫才撇著嘴放下玉箸,轉過憋得發紫的小臉,瞪著四阿哥嗔道,“你,你試試用膳的時候被人捏一捏?!”
終於忍不住撲地輕笑出聲,耳根子都覺有些發熱的四阿哥,聞言將她的身子輕輕轉向自個兒,輕笑著低低應道,“爺又沒那麼高的胸脯子……”
“你……”高高撅起嘴巴不滿地斜著滿目揶揄的四阿哥,溫紫恨恨翻了個白眼,才揮手反擁著他悄聲問道,“四爺,明兒是十三爺的生辰啊?”
說來奇怪。白日裡,四阿哥不在身邊,她便一心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