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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八阿哥，本正與十阿哥湊頭瞎嘀咕的九阿哥，聞言抬臉輕挑著雙眉，咧嘴低低笑道，“八哥思春了~”

“瞎說。”越覺尷尬簇緊眉心握了握拳，八阿哥不滿地斜了眼九阿哥，忙夾過一筷魚片放去他的碗碟，清著嗓子小聲嗔道，“多用膳，少說話。”

“喵~”捂住小嘴兒陰陽怪氣學了聲貓叫，坐在末席的十阿哥，無視八阿哥焦急的眼神，忽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物件揚了揚，一臉得意樂道，“喏，物證。不知哪個婢子給八哥繡的，今兒個下學起，八哥就一直瞄著發呆。”

“多大點兒事……”十阿哥話音剛落，三阿哥已是搖頭蹙眉，不滿地開了口，“兄弟們都是璜天貴胄，婢子們示好，也極為尋常麼。我說九弟十弟，你們才多大？莫整日跟著些口舌沒鎖的小太監們胡混，這些穢語若給皇阿瑪聽見，還不得狠罰？”

“又拿兄長身份壓人……”撅嘴不滿地剜了胤祉一眼垂下頭，十阿哥意興闌珊將手中物件往桌上輕輕一拍，支腮湊去九阿哥耳邊嘀咕道，“太子在的時候，怎不見他話這麼多？”

“三哥說的是，只今兒是胤禛生辰，弟弟們前來相賀不需拘謹，還望包涵。”

尚不及回應十弟的話，便聽素來講究的四哥出言相勸，九阿哥微一愣神，跟著，就見四阿哥翹起唇角看著這廂淡淡笑道，“更何況，許是誤會。今兒個我有婢子也說丟了個繡件，不知是否碰巧被八弟拾了去？”

抿了抿唇有絲無措地垂下眼，八阿哥還沒想好合適的藉口敷衍，興頭又起的十阿哥，便倏地將那小東西一拋，正入四阿哥攤開的掌心，得意地笑道，“瞧瞧是不是？莫非我們還錯說了八哥麼？”

“唔……”垂首拿拇指摩挲著柔軟的布料，四阿哥心中的甜蜜，不自覺展現至上揚的唇角；可待他再度抬臉，面上神色已是淡淡然，“八弟，這確似湘兒口中的物件。那丫頭也算有心，只是腦子笨了些。聽說本想捉些螢火蟲放裡頭，為我親手縫製個會飛的燈籠賀壽，呵……”

“……是麼？”牽強地扯起一絲笑抬眼回視著四阿哥，八阿哥嘴角微一下撇，忙低舒一口氣輕聲回道，“弟弟只是覺得這小物件，很精緻……不想，竟是她為了四哥，為四哥準備的。尋得正主，弟弟便剛好歸還了。”

“這天哪兒來的螢火蟲……”夜裡揶揄了八哥老半天，卻不想這東西竟是四哥的，十阿哥有些失望地衝九阿哥撇撇嘴嘀咕一句，跟著，卻似想起什麼似的猛然瞪眼問道，“是那個醜婢麼？嘿！臉跟夜叉似的，腦子也笨得似蠢驢，我說四哥，你日日瞅著她，真就一絲不厭？”

“別提她了……”那夜的驚魂一瞥，在座諸人除了五阿哥、八阿哥，皆是心有餘悸；聽得十弟提起那丫頭，三阿哥登時再度蹙眉輕輕撫了撫胸口，而七阿哥，則眯了眼搖著頭，嘆息著朝身側的五阿哥低低說道，“虧得你因病未來赴宴，可嚇壞人了……”

“真的？！”雙眸晶亮掃視著表情不一的眾兄弟，滿心好奇的五阿哥胤祺略略一怔，忙抿唇輕笑著側臉說道，“四哥，那婢子呢？有難同當！讓弟弟也瞧瞧吧？”

“……”聽著十弟出言侮辱溫紫，四阿哥唇角的笑意，早已漸漸散去；可這詆譭之中，又少不得自個兒的一份功勞；而此刻再度挑起諸人對溫紫的關注，更是因自己在八弟面前刻意表現的滿足與炫耀……

極為懊悔地皺了皺眉，四阿哥唇角微微一動，再度舉杯輕輕搖頭道，“今兒出去一直抱著十三弟，累著了。四哥讓她在房裡歇息。來來，咱們吃酒。”

“四哥，”一同舉杯仰頸飲下酒水，心頭髮癢的五阿哥依舊不依不饒撇嘴說道，“你不能厚此薄彼。弟弟們都見過那醜物，偏得我沒見著……一個婢子麼，有何值得這般在意的？反正你今兒不叫弟弟見著，改日，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