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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圍住了。這也是冤家路窄,一場龍虎相爭不可避免地展開了。
三
馮山這個營清剿二龍山國軍殘部的期限為半個月,這是三縱隊總部下達給馮山的命令。
此時東北野戰軍已經化整為零,清剿散落在各處的殘敵。半個月後,他們又一次集結,大部隊將開往關內,援助關內的部隊解決天津和北平的守敵。
正文 下部 父子(12)
那一段時間,雖沒有大的戰役,但零散的戰鬥始終沒有停止過,槍炮聲一直稀落地響著,唯有二龍山的槍炮聲一直沒有響起來。
馮山帶著一個營人馬圍困住了二龍山,他站在山下遙望著二龍山,通往山上的路—龍脊和龍腿已經讓槐派人守住了,如果強攻的話,將損失慘重。
如果隊伍沒有期限地這麼圍困下去,槐堅持不了多久,沒有供給和糧食,槐將不攻自滅。然而,三縱隊首長只給馮山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的時間,想讓槐土崩瓦解那是不現實的。
沒有人比馮山更瞭解二龍山的地形了,馮山站在二龍山下面無表情地望著山頭。孔大狗就繞著馮山轉圈,他一邊轉一邊說:營長,讓我帶著尖刀排殺上去吧。
馮山沒有理會孔大狗的請戰,他知道,別說孔大狗的一個排,就是他們一個營去打衝鋒,也不會佔到便宜。在二龍山的龍脊和龍腿兩條進山通道,架上兩挺機槍,他們就無法近前,看來想拿下二龍山,只能智取了。
智取又如何取,馮山顯然沒有想好,他呆望了二龍山三天仍沒有想好對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馮山的神情就顯露出了焦急。在這期間,各排各連都紛紛請戰,有人提議從山後的懸崖峭壁摸上山,給槐來個突然襲擊。這一想法,馮山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可行的話,當年日本人為了細菌,這一招早就用了。
第四天,文竹找到了焦頭爛額的馮山。文竹平平靜靜地說:我上山去一趟。
馮山就呆定地把文竹望著。
文竹就說:我知道槐為什麼偏和你作對,他是因為恨我。
馮山聽了這話,眼皮就跳了跳。
文竹仍平靜地說:要是沒有我,你也許就會娶了菊香,你娶了菊香,槐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馮山望著文竹半晌沒有說話,他又一次想起了菊香,若干年前的菊香悽迷地望著他,又憐又恨地說:馮山,要是你不賭該多好哇,你不賭我一準嫁給你。
正文 下部 父子(13)
那會兒的馮山已經走火入魔了,他一心想贏回他馮家的尊嚴,確切地說是馮山自己的尊嚴,菊香的溫情和聲聲呼喚,並沒能喚醒執迷不悟的馮山。他一意孤行地走下去,像一個孤獨的劍客,去廝殺,去拼搏,就是賭輸了手臂,仍頑強地戰鬥下去。最後他贏了,讓他的賭家楊六暴死在他的面前。他贏光了楊六的一切,也贏回了母親的屍骨,他的心裡曾得到過片刻的寧靜和滿足,可他失去了菊香和槐,他的至愛和骨肉。
那時他和文竹走到一起,又是另一種情感了。文竹看馮山真的就是一座山了,馮山看文竹時,她是一潭水,繞在山周圍的水。這麼多年的歷練,馮山對自己終於看清了,看清的馮山,再仰頭望著二龍山上的槐時,他終於發現此時的槐正如年輕時的自己,認準一條道,十頭牛都拉不回了。這麼多年和槐敵人似的相對,他有若干次機會置槐於死地,可他下不了那個手,也許槐也有機會下手,但也陰差陽錯地放了他一馬。
槐是他的兒子,他回望自己年輕時,恍若看到了今天的槐。
此時,文竹站在他面前,提出要上山解決和槐的恩怨,他明白解鈴還需繫鈴人,他望著眼前的文竹,搖了搖頭,輕輕淡淡地說:要去還是我去,槐的仇恨是衝我來的。
馮山要上山的想法,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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