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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圍施加影響,勢力深藏至此的門派寥寥無已。
行事幹淨利落,絲毫不顯痕跡,迦夜……身邊必定有人。
會是誰?
一張一張的翻查著密報,凝視著蜀中方家滅族的詳細經過,眉間漸漸擰起了疑問。
白鴿撲翅飛出視窗,掠向遠處的天空,帶著墨跡未乾的指令。
探查的目標只有一個。
西京,君王府。
“實在不知如何才能稍事彌補。”沈淮揚清秀的面孔愧疚而沉重。“是我沒有看住莎琳,致使謝世兄遭人抵毀。”
“此事與你無關,何須自責。”謝雲書扶住對方在椅上坐下,親切寒喧,毫無怨懟之色。“沈世伯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特別交待我向謝世伯請罪。”見他如此禮待,沈淮揚越發難受。“莎琳在酒樓聽說鄯善被精絕所襲,險遭滅國之禍,又恰逢隔座有人談起謝世兄頗多讚譽,她意氣之下……”
“她也是個可憐人。”總算明白了流言起因,謝雲書雲淡風輕的帶過。“原也怪不得她,事情過去就算了。”
“都怨我的疏忽害得謝家家聲受損,謝世兄英名受累,萬死莫贖。當年葉姑娘好意寬諒了她,卻……”沈淮揚內疚得不能自已,站起來一揖到底,訥訥的難以言語,幾無地自容。
謝雲書緩顏寬慰,大度從容,化解了對方的一肚歉詞。
四翼曾建言斬草除根,思慮再三還是作罷。畢竟莎琳一生因他與迦夜而淪落至此,雖然脫離南郡王,但受洧於曾為人寵擘的經歷,沈淮揚不可能也無法將其納為正妻,鄯善公主終將為人小星,委屈可以想見,恨怨難平不足為奇。
如今事已平定,以沈家之嚴謹,必不會再讓莎琳道出半句波瀾之語,他便也無意深究,喚過青嵐陪同款待,一場平地風波算是消彌無形。
回到書房,一隻雪白的信鴿悠閒的在案上踱步,啄咬著狼豪筆管,見得人來,偏了偏黑豆似的眼,乖乖的讓他取出密箋。
箋上是銀鵠的手筆,僅有寥寥四字。
速來西京。
西京長安帝王都。
天子腳下,繁華極盛之地,熱鬧可想而知。
行人如織摩肩接踵,揮汗如雲朝新而暮敝,龐大的都城充斥著八方來客,異地行旅,四夷匯聚,萬國來朝。
隨處可見各色奇裝異服,香風盈市,百態雜陳。深目高鼻的胡人嫻熟的推銷著閃亮的珠寶,高大的崑崙奴駕駛著華麗的馬車,吐火的賣藝者炫示著伎倆驚起了喝彩,粘糖人的被一群孩子圍得忙碌不堪。東西兩市商賈雲集,一百零八坊琳琅薈萃,教人目不暇接。
青嵐和碧隼眼花繚亂看不過來,滿是興奮之色。他卻無心留意,及至在指定的酒肆與銀鵠會面,劈頭就問。
“查出了什麼?”
銀鵠行事一向穩健,才讓他單憑四個字就趕到了西京。
一言出口,銀鵠左右撓頭,吞吞吐吐的對答。
“查……是查出了些東西,尚不能確定。”
遲疑的口吻讓人無從捉摸,碧隼上去捶了一記。
“無法肯定你把我們千里迢迢喊過來。賣什麼關子,快說。”
銀鵠尷尬的笑,“我好像有見到雪使,可……”猶豫了半天,明顯底氣不足。“未能證實。”
“什麼意思。”他緊盯著對方。“你的眼睛從不出錯,到底是不是。”
迫人的壓力讓銀鵠期期艾艾。“我只看了一眼,真的不能確信,君王府的守衛太嚴,試過幾次都失敗了。”
“她在君王府?”
“嗯。”
銀鵠報告起近日的收穫。“接到飛鴿傳書後我開始探查,但對方來頭太大,坊間流傳雖多,卻盡是浮面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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