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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趙輕閒以後想要斬草除根，想要殺了自己，也要過好現在的日子。

但是……

這也僅僅是她深深知道的罷了，她的內心總是有種隱隱約約的不甘心。而她自己也不明白不甘心什麼。

這些日子的不甘心積攢的太多，就像是火山噴發前的平靜；在聽到蘭貴妃的奚落時候；唐豆終於遏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了。

“蘭貴妃說臣妾是自欺欺人，不知道是否有證據呢？”唐豆微微揚起了下巴，半點也不肯認輸，“臣妾借了哪一點勢力？又欺辱了誰？雖說臣妾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選侍，可是這一樁樁，一件件，也不是任人隨意分說的。”

蘭貴妃眉頭微挑，淡笑著看向唐豆，“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可是你對本宮這態度……”

唐豆張口截斷她的話語，“蘭貴妃娘娘是不是還想要治臣妾出言不遜的罪？可是上一次還沒有治夠？”

唐豆的話語裡滿是挑釁，說完這句話，微微揚起眉梢，輕笑著看著蘭貴妃。

蘭貴妃喉頭堵著一口氣，是出也出不來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選侍！

上次蘭貴妃以為唐選侍只是皇上身邊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妃嬪，所以在嫉妒心的驅使下，想要結果了唐豆，哪想到不但沒有對唐豆造成威脅，反而被皇上斥責一頓，禁了一個月的足。

她堂堂一個貴妃！竟然被一個小選侍弄得沒臉！

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起來當時皇上冰冷的臉和自己內心瑟瑟發抖的模樣，即使此刻自己再怎麼淡然，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你如今逞能做什麼？”蘭貴妃努力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你倒是說說，皇上到底有多久沒有去過你的夕顏殿了？夕顏殿裡面的老鼠是不是在叫嚷著孤獨？”

“皇上雖說政務繁忙，可是每日裡是記掛著本宮的，昨晚上可又是在青嵐宮裡留宿的，本宮知道皇上是一門心思的寵愛，所以想要皇上雨露均霑，可是你知道怎麼著？”

她掉了胃口，尾音輕輕地上揚。

……唐豆輕哼一聲，才不要聽蘭貴妃說的什麼。

蘭貴妃看著唐豆雖說揚著下巴，一臉的不在意，可是不時飄過來的眼神，可都在訴說著她有多麼想聽。

蘭貴妃的眸中劃過了一道怨毒之色。

她雖然是在刺激唐豆，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楚……眸色收斂，她輕聲慢語道，“皇上說了，只有本宮才最合皇上的心意，那些女人只不過是一時的新鮮，過後就過後了，才不會留下半絲感情在身上，想不起來也就罷了。”

“就連小事兒皇上也甚為體貼，上次本宮最為鍾愛的鳳慶不幸沒了，皇上特意尋了異域的波斯貓來，依舊取名為鳳慶……”

一樁樁一件件，像是家常話般，俱都說給唐豆聽。唐豆有心想走，可是不知道為何，腳下像是釘了釘子一般，怎麼也邁不開步伐了。

她……想要聽聽，趙輕閒究竟與別的女人，發生了什麼。

她就那麼直勾勾地瞅著蘭貴妃，因為最近的消瘦，臉上的一雙大大的眼睛更顯得大了，“皇上，就那麼愛你？”

唐豆終於將這句話問出來。

“那是自然，你以為皇上愛著你？”蘭貴妃嗤笑一聲，“皇上最愛的還是本宮，即使不是本宮，也會是另外的女人，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選侍，只不過是皇上一時的新鮮，得了一絲寵愛而已，還以為能掀起來多大的陣仗，皇上早就忘記你了！”

“不可能！”唐豆脫口而出。話說出來口，她才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一時間有些尷尬。

她也不知道為何，這句話就那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對皇上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