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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薏正在手術室裡接受治療,傅白在手術室外候著,牙齒咬著手背,緊張得全身都在發顫。
他好害怕。
害怕聽到手術失敗的訊息。
想到他哥進手術前,跟他說的那段話,他心裡就更害怕了。
「小白。」
「如果,我沒有從手術室裡出來,記得幫我好好照顧他。」
「哥,我們要不還是選擇保守治療吧。」
「朝令夕改可不是個好習慣,你以是要幫我接手恆薏的人,記得手段要強硬一點,下了決定的事,就要貫徹到底。」
「可是,哥,我害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
「那要照顧人,哥,你出來後,自己去,我才不去,弟弟替哥哥照顧人,算什麼。」
「不用照顧得太過,偶爾留心,看他過得好不好就行了。」
「……」
「還有。」
傅薏解下手腕上的手錶交給傅白:「如果我沒有出來,記得幫我把這個還給他。」
傅白接過手錶不太理解:「為什麼要還回去?」
「這是他的成人禮,如果我真的沒有出來,那就證明,月老沒有幫我跟他牽上紅線,我和他這輩子終究還差點了點緣分。」
「這份成人禮還是還回去的好,希望它以後戴在對的人身上,能夠讓他幸福快樂一生。」
「……」
拜託了,諸佛菩薩們一定要保佑我哥手術成功啊。
傅白緊握著手錶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一個遍,正不停祈禱的時候,手術的大門突然開啟了。
一群醫生急急忙忙地跑來跑去,有個護士還給傅白塞了一個張病危通知書。
「病人腫瘤血破裂,顱內大出血,手術還在繼續,手術的成功率也幾乎等於無,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啪」的一聲,傅白緊握的手一鬆,手心裡的手錶掉在了地上,沒擰緊的手錶後殼經過這一撞擊,徹底鬆開了來,裡面掉出了一張黃色的平安符符紙。
「……」
睡夢中的何洛驟然被疼醒過來,捂著心臟,眼淚不停地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也不知道知道這個時間點,他的心臟為什麼要抽疼得這麼厲害。
他只有種強烈的預感,有個對他來說特別重要,特別喜歡,特別捨不得的東西,要從他的生命裡,永遠消失了。
他甚至都還沒明白,這個對他來說特別重要,特別喜歡,特別捨不得的東西是什麼,心臟處的抽疼就把他給疼醒了。
「不要,不要,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消失,不要走。」
「不要走,不許走,不準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好疼,好疼,我好疼啊————」
何洛疼得不停地在床上打滾,但心臟裡的抽疼感並沒有結束,反而越來越疼,越來越疼,越來越疼,疼到他快要難以承受了,卻還是不肯結束。
他不停地翻滾來抵禦疼痛,但不管他用盡了任何方法,這股疼痛都沒有辦法消失,無形中像有隻大手,要從他的生命裡、心臟裡、人生裡強行把這對他來說特別重要的東西給剔除掉。
這種感覺,太疼了!
疼得何洛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破碎了!
偏偏他根本不知道這股疼痛究竟是從而來,只能抱著被子無助地哭嚷著:「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把它拿走。」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這一刻,何洛強烈地不希望它消失,他不知道自己在求誰,也不知道應該求誰,只能這麼無助地不停地求著,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