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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內側小小的“初”字分明是顏體,就同他身邊僅有的那幅練字大紙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謝詡伸出手指輕輕地撫了一撫,神態自若地將荷包塞入自己的袖間。
宋岐瞠目結舌:“你……你”
謝詡轉頭望著他:“怎麼了?”
能怎麼?都這樣問了,還能有怎麼?
宋岐內心哀嘆一聲,面上做出幾分笑來,託著手問道:“那這十兩銀子你還要不要?”
謝詡微微一笑:“封口費。”
爺的價值就十兩銀子?宋岐敢怒不敢言地將十兩銀子塞進袖子裡,十兩銀子就十兩銀子,還能去逸君樓大堂點幾道小菜不是?
“……你要那荷包做什麼?”忍了又忍,宋岐還是忍不住開腔了,他壓低聲音問道。
謝詡沒有做聲,只是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神情柔和至極。
宋岐倒抽一口涼氣。
作死啊,笑成這樣他分明感覺四周溫度又高了些。
說是詩會,其實也並無多少人吟詩,只為找個藉口將眾人聚在一起罷了。席間有幾個為博得眾人眼光的小娘子躍躍欲試。說到底,顏氏反而有些看不上眼,娶媳婦回來又不是讓她作詩的,主持中饋最需要一個穩字,一個事事都要出風頭的媳婦怎麼能行?
顏氏又坐了一會兒,就同徐氏退出席間,將後花園讓給年輕人。園子裡頓時喧鬧起來,有人便下席走動。
謝詡自顧地坐在原處,手裡玩著甜白瓷的小茶盞,不時在人群裡搜尋顏秉初,見她同宋悅仍舊坐在原處,用小叉子叉著面前盤裡的果子,顯然聊得十分開心,杏眼微眯,嬌憨可愛。他便也跟著笑一笑。
宋岐在一邊越看越不對勁,這神情,春水溢光般,分明是……他有些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每次看到的都是自家小表妹。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想起小表妹的名字裡可不是有個初字難道那荷包是自家表妹的?他隱隱感覺要抓住什麼,卻仍舊不得要領,偏偏在這時,還有人來打擾他。
“……請問,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一個荷包?”
宋岐想也不想,便不耐煩道:“什麼荷包”
那人老老實實地答道:“是一個粉紅色的,上面繡著瓊花。”
宋岐一驚,回過頭來,張了張嘴,又看了謝詡一眼。
謝詡的神情陡然嚴肅起來,他沉聲道:“粉紅色的荷包?岳家二爺怎麼會有這種偏好?”
最後一句滿含譏誚,一點也不像謝詡平時為人。宋岐吃驚地張大眼睛。
嶽雷漲紅了臉,口裡有些支支吾吾:“這是……別人給我的,珍貴的很……我……所以隨身帶著。……不知世子有沒有看見?”
謝詡聽他說完,面色越發得難看,冷冷笑道:“我向來不喜粉紅色,更何況,既然珍貴,怎麼就會丟了?”
嶽雷愈發說不出話來,因見他二人都沒有拾到,不禁有些沮喪,也沒心情理會他們,隨手拱了拱,就準備告辭。
謝詡抬眼掃了他一眼,卻見他腰間掛著的一隻荷包,眼仁一縮,脫口道:“你這荷包……”
宋岐見狀,連忙站起身,湊上去,將手搭在嶽雷的肩膀上,哈哈道:“嶽兄弟,你這撒謊就不對了吧,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不好意思說?你看看,你腰間明明掛著一個荷包,還說要找荷包,還說是粉紅色的……難不成,你愛在身上掛好幾個?”
“不,不是……”嶽雷急忙擺手辯解道,“那個荷包我原本是掛在衣服裡間的,今日出門急了些,就攏在袖子裡,結果……”
宋岐裝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他伸出手,挑起他身上的荷包——這個角度,讓謝詡看得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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