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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稍微驚訝,“袁爺希望我去救人?”
袁承海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莫逆眨了眨眼。
他今天似乎還在愁,沒有藥材,解不了異毒春曉。不料還不用他去想辦法,辦法就找上門來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莫逆沉默許久,終是一嘆,“袁爺說得對。”
他笑道:“我本名莫雲,承蒙家師收養,得以傳其醫術毒術,只是當年年少輕狂……”他頓了頓,卻不說其中詳細,只道:“被家師逐出師門,謂為一聲憾事。”他稍微一頓,“我性情忤逆,從不以真名示人,不知袁爺是從哪兒得來的莫雲的訊息?”
袁承海道,“太醫院有一名太醫,姓呂名英,你或許認識。”
莫逆微微閉目。
師兄……
他曾倉皇逃竄,偏居北化十年,前塵種種,如今想來均如一場隔世大夢,彷彿已隨歲月永遠塵封。但他早該知道,一旦他踏足宣京,一旦他用回莫逆這個棄用多年的名字,所有往事都將回歸,那些他以為已然消逝的人事,其實仍在那裡。
他靜了一會兒,淡淡道:“那請袁爺帶路,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呂英見著莫逆的時候,以為自己見了鬼。
十餘年蹤跡全無,已不知其人是否在世,此刻重見,思及舊事種種,實在五味陳雜。
莫逆低笑,低喚了一聲:“師兄。”
呂英神色帶一點不自然,刻板道,“你來看看,這個毒你能不能解。”
毒自然是能解的。
有毒中聖手在,又有皇宮大內的藥藏,解藥研製是順理成章的事,只需兩天時間,這場瘟疫風波似乎就能像之前的刺殺事件一樣,隱於無形。
可此事是否又真的如此輕易?
順利得……讓人疑惑?
臘月二十七,解藥研製提前完畢。
薛寅自天狼——也就是莫逆處拿到一份解藥,徑自出宮,前往楚楚閣。
黃鶯感染瘟疫,如今已陷入昏睡,楚楚閣的老鴇已打算把這小丫頭抬出去讓她自生自滅了,不過薛寅帶著藥來了,自然是意外之喜。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由天狼調製的解藥灌下去不過半個時辰,黃鶯便悠悠轉醒。小姑娘醒來一見薛寅,立時紅了眼眶,哭著說不出話來。薛寅見狀嘆氣,道:“你好好休息。”
“爺……”黃鶯聲音帶著哭腔,“爺大恩大德,黃鶯莫不敢忘。”
薛寅聞言,眼中帶了一分諷刺。他極有耐性地等黃鶯哭完,而後安安靜靜道:“那你告訴我,有賊人前來的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在香爐裡下藥?”
黃鶯悚然一驚,止了哭聲,臉色慘白。
薛寅疲倦閉目,他嗜睡不假,但絕非毫無警覺心之輩,那日竟任憑一個大活人混進自己房間,兀自無知無覺,簡直可謂平生之恥。他嘆了一聲:“迷藥在薰香中,那日的香是你親手點的,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黃鶯靜了一靜,她面色仍慘白,卻像是強自鎮定了下來,“爺……不管你信不信,黃鶯絕沒有害你的意思,此心天地可鑑!”
薛寅揉了揉眉心,他本也不怒,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是一個極好說話的人。
天狼說他這是心軟,他自覺動怒這等事費心又費力,除了少許如華公公那等的敗類,他還真不見得有動怒的時候。黃鶯……不過是個小姑娘。
薛寅道:“是誰告訴你這麼做的?”
黃鶯一臉迷惘,想了許久,最終遲疑道:“我……好像偶然有聽到一個姓氏,可我也不確定……”她吞吐地說出一個姓氏。
有意思。
薛寅打個呵